“嗯,有勞了。”秦處墨點點頭同意了九卿的建議。
“那事不宜遲,咱們出發吧。”九卿說道。
“葉指揮使,陸昭武和這幾個孩子就先交給你了。”九卿轉身朝著葉宜中行禮,然後便帶著其餘的禦直和秦處墨一道離開了這裡。
“葉叔,你不跟著去嗎?”璿璣疑惑道。
“有九卿她們在。”葉宜中搖搖頭說道,然後打量了一下璿璣,發現沒有受什麼傷才微微頷首。
“那我們現在在這裡乾嘛,我們不回去嗎?”
璿璣環視了一周,上千名士兵正在萬衝和一名裨將的指揮下,將這裡團團圍了起來。
大部分禦直已經跟隨蔣隊和九卿姐姐離開了,隻剩下陸昭武這十多個受傷的禦直還有她們幾個。
“先等等。”葉宜中說道。
“啊,我好困啊,還要等什麼啊?”璿璣使勁地伸了一下懶腰:“早知道不晚歸了,這下不用睡了。”
“等你們的夫子,也就是老夫我。”遠處一個儒服打扮的,胡子花白的文士正負手在後帶著幾個黑衣教習和預靈衛走了過來。
“完蛋了。”璿璣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口中念念有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哎呀,好疼!”一個暴栗輕輕地扣在了璿璣的小腦瓜上,她嘟著嘴轉過身,眼眶都紅了。
“怕疼,那怎麼不怕死呢?”夫子稍稍低頭問道:“你還知道你晚歸。”
“老夫一把年紀了還得從被窩裡爬出來找你們幾個小家夥。”夫子手指點點朝著幾個縮成鵪鶉一樣的小源和唐氏兄妹說道:“彆躲了,老夫是老,不瞎。”
“顏夫子好。”幾人見躲不了,隻得乖乖地過來向顏夫子行禮。
“嗯。”顏夫子撫須點了點頭,然後打量了一下幾人,身後的幾個夫子快步上前,抓住小源幾人的脈搏,甚至連躺在擔架上裝睡的陸長風都沒有躲過。
“顏公,他們幾人沒有大礙,陸長風傷稍微重點,但未有傷及五臟六腑,休息一段時日即可。
陳小源的靈脈有損,這一個月內不能再動用靈力,需靜心修養。”一個黑衣教習說道。
“嗯,那就好。”聽到幾個預閣子弟都沒什麼大礙,顏公的心也就放心了一點。
“怎麼不說我呢,我也受了傷,需要靜養啊。”唐仁皆嘟噥道。
“你除了衣服破,身上多了幾道擦痕,哪裡還有傷,莫要想著以此躲過課業。”顏夫子轉身不再理會被當場識破而在那傻笑的唐大胖子。
“夫子安好。”葉宜中行禮道。
“好,落白,老夫與你可是有一年不曾見過了,如今看來,你比往年修為又要精進了許多,不錯不錯。”顏夫子微微頷首滿意道。
“夫子謬讚了,多得當年夫子的教導,落白不敢忘。”葉宜中說道。
“哈哈哈,這是你的天賦和勤奮所致,老夫隻不過多嘴了幾句,算不上什麼教導。”
顏夫子撫須一笑,打量了一下葉宜中,忽然調侃:“你的性子倒是越發沉穩了,以前那個飛揚跋扈的落白不見了,老夫心裡還空落落的。”
“哇哦~”在一旁璿璣和唐氏兄妹兩人貌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個個雖然站得乖巧,但是耳朵都支棱起來了。
“年歲漸長,自是要沉穩些。”葉宜中臉色浮現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恢複了清冷的模樣。
“嗬嗬,也好,也好。”顏夫子嗬嗬一笑。
“與夫子許久沒見,本應在夫子跟前多留一會,奈何落白尚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
葉宜中示意著不遠處的陸昭武等十多個禦直說道:“璿璣幾人便交於夫子了,落白帶著他們先行離去,日後定當上門向夫子請安。”
“好,那你先走吧,可不能耽擱了公務,但是也要注意身體,莫要過於勞累。”顏夫子頷首道。
“落白知曉。”葉宜中點點頭,向顏夫子行禮後,便讓一旁的禦直扛起擔架帶著受傷的陸昭武等人離開了這裡。
“葉叔再見!”璿璣使勁地晃著小手。
“指揮使慢走。”小源幾人紛紛行禮送彆。
目送著葉宜中等人的離開後,顏夫子笑嗬嗬地望著璿璣等人,幾人都心虛地低下頭去。
“怎麼,如今知道害怕了?”顏夫子笑道:“晚歸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