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隻得垂頭喪氣地應承下來。
“如果沒什麼事,就隨老夫回去吧。”顏夫子輕拂袖袍說道。
“是,夫子。”小源幾人行禮應道,兩個預靈衛一前一後扛起了擔架抬著陸長風跟上了夫子。
璿璣眨了眨眼,看著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劉小忠和小花二人,便走向了兩人。
小源見狀連忙對夫子喊道:“夫子,可否多給弟子一點時間,我們想和小忠他們告彆一下。”
“嗯,去吧。”顏夫子揮揮手頭也不回說道。
“謝夫子!”小源和唐氏兄妹也快步走向了劉小忠兩人。
兩幫人相對,這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今夜發生了很多事,很多出乎意料的事。
還是璿璣先打破沉默:“你們現在是怎麼打算的,我葉叔他們有給你們安排嗎?”
“大人剛剛和我們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兩個是比較重要的證人,所以已經安排好地方給我們暫時歇息。
等一切過去之後,我們就自由了。”
劉小忠點點頭然後示意了一下遠處站著的幾名禦直:“至於之後的該怎麼辦,我也還沒有想好,等這事過去了再看看吧。”
“那就好,我們要回去了,接下來的事你要加油,安全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既然葉叔開口了,那就不會有問題了。”
璿璣點頭說道:“如果之後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就儘管開口,等我們禁閉期過了,我們會找時間過來看你們的,照顧好自己哦。”
“請郡主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劉小忠說道,身後的小花也連連點頭。
說完這句,劉小忠也有些不好意思:“幾位因為我們害得要受罰,真是對不住各位了。”
“哪裡的話,沒遇到這個事,說不定我們的處罰更嚴重呢。”唐曉舞搖搖頭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走啦,不然夫子會責怪我們的。”
璿璣抬頭看了看夜色揮揮手,然後轉身蹦蹦跳跳地跟上了夫子。
“注意安全,再會。”小源幾人也紛紛向劉小忠兩人告彆,隨後轉身離開。
“謝諸位恩人救命之恩。”望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劉小忠忽然下跪俯首,小花也同樣動作。
“不謝不謝。”
幾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劉小忠抬起頭望著消失在夜幕中的幾人,心中感慨萬千。
遠處的幾個禦直互相交談了幾句後便朝著劉小忠兩人走了過來。
“小忠是吧,地方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沒什麼事了,就跟我走吧。”一個年輕,長相斯文的禦直開口說道。
“謝謝諸位大人。”劉小忠連忙行禮:“已經沒事了。”
“那就走吧。”幾個禦直轉身朝前走去。
“是。”劉小忠點點頭,抬起頭環視了一周,臉上有種複雜的表情。
他輕輕歎了口氣,便帶著小花跟上了幾個禦直。
“豁,都這個時辰了嗎,天快亮咯。”
走在前頭,一個禦直抬頭看了看天色,扭頭對著身旁的同袍隨口說道。
“是啊,天快亮了。”劉小忠心裡默默說道。
......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都衙門指揮使官位上,‘秦處墨’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下首的副使則是心急如焚地在大堂中走來走去。
“慌什麼,不就是一個天穹被知道了嗎?”
‘秦處墨’不耐煩地抬起眼皮說道:“好歹是一個都衙副使,你這副模樣給手底下的人看見了算什麼。”
“哎呦,我的大人呐,我怎麼能不急啊,那天穹裡麵有什麼東西不用我說了吧。
更重要的是,姓秦的那家夥還在裡麵關著啊。”副使焦急地說道:“早知道就該把他給弄掉,我們這裡就省心多了。”
“現在好了,天穹的事估計瞞不住了,神武軍派來的人還在隔壁候著呢。”
“大人現在又在這裡,萬一那姓秦的被救出來了,我們可就麻煩了。”副使負手在後,不停地踱步來踱步去。
“哎,也是沒想到,突然會被發現。”坐在高堂上的‘秦處墨’有些索然地歎了口氣:“不是不能弄掉秦處墨,而是他和內禦直有聯係。
不能貿然動手,本想著能困多久就困多久,反正他一輩子也出不來。”
“大人,那秦處墨在內禦直那真的有命玉?”副使皺眉問道。
“之前隻是猜測,畢竟秦家祖上三代都是禦直出身。
到了他這一代,應不了靈,隻能當個普通人,但畢竟有淵源在,內禦直應該不會就這樣丟下他。”
‘秦處墨’以手扶額,顯得有些頭疼:“而且以前也聽過一些傳聞,不過這幾個月倒是查清了,他老母當年的確在內禦直放了一塊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