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葉宜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朝前走去:“我巡防去了。”
“彆啊,等一下我,一起唄。”李輯瞬間轉換臉色,嬉皮笑臉地跟上去。
“你今夜又不用巡防。”
“唉,誰叫我心軟呢,不舍得讓卿姐熬夜啊,隻能由我這指揮使親自代勞了。”
李輯拍拍身上的袍服說道:“你看我這裝扮,一看就是來乾活的。”
“哎,對了,今夜我四道負責哪塊區域啊?”
“...東城。”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說起來好像苦禪他們是負責北城的吧,你說我要不要去拜個年見個麵?”
“...苦禪身子弱,莫要叨擾。”
“...行吧。”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很快便徹底消失在夜幕下。
.......
南城城門口處,一個身著苗疆服飾的女子正拉著馬要往城裡闖,十多個軍卒手持長槍弩箭正和她對峙著。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我也是大梁人,我這裡也有令牌,怎麼就不能進去?”
女子氣鼓鼓地叉著腰問道,說完作勢又要往裡麵衝。
幾個校尉滿臉無奈地相視一眼,哪裡來的鄉巴佬,就這個時辰,城門都關閉了的時候敢往裡闖關。
若不是看在她手上有南疆沐府的內眷令牌,他們早就下令就地射殺算了。
“小姐,您既然是大梁人,那就應該知道咱們大梁的規矩。
已經過了時間,城門四閉,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否則可當歹人就地格殺的。”
一個校尉扶了扶盔帽上前有些討好般說道。
“夜深露重,還是先尋個地方歇息,等明日一早再進城吧。”
“真的嗎?”女子一聽校尉解釋,顯得有些疑惑。
她用不信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校尉說道:“你該不是在騙我吧,我一路過來的時候,也曾在晚上進過城,他們都是一看令牌就放我進來了。
難道咱們大梁的規矩,每個地方都不一樣嗎?”
校尉一聽,頓時頭大,這是哪座城的軍卒做的,該死的,現在是安逸日子過得太久了是吧,連這點規矩都不守了。
可也難怪他們,一些小山城,守城的軍卒都沒幾個,一輩子說不定都見不了幾次官。
沒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他們的伍長或者校尉了。
這一下冒出一個舉著南疆沐府令牌的女子,還不嚇個半死,誰敢阻攔。
校尉心裡也有些發苦,如果可以,他也想放行啊,可真不行。
若隻是剛剛關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過去也就是了。
可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大年初一,這個時候,更加要嚴防死守,怎麼也不能她放過去啊。
不然明早起來,他的腦袋得掛在旗杆上了。
這個時候,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平日裡,若是早些時候,小姐又有令牌在身,放小姐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如今,離閉城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再加上如今正是年間,正是要嚴防死守的時候。
不論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不能放行,請小姐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小兵丁,莫要為難我們了。
您先找個地方安歇,明日一早開城,再進城吧。”
說完,他就低下頭準備迎接這女孩的狂風暴雨。
沒辦法,習慣了,一些貴人就是知道這樣,他也要發泄一下。
國法不敢碰,那就隻能拿他們這些小人物出出氣了。
苗疆女孩聽了楞了一下,然後稍稍想了一下說道:“是這樣嗎,那可能是我先前入城的時候,時間還不算太晚吧。”
“那行吧,看來隻能等到明天了。”
苗疆女孩歎了口氣有些失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