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尤布你還記得吧。”李輯忽然出聲道。
“叔祿國大長老?”葉宜中問道:“他也來了?”
“嗯,沒想到吧,我也是今晚才知道,他來了大半個月了就天天呆在鴻臚寺,要不是今晚,我還真的不知道。”李輯點點頭忽然笑道:“要不要待會去見一下他?”
葉宜中麵無表情:“不去,他安好就行。”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啊,見故人有什麼好顧慮的。”李輯哈哈一笑。
葉宜中繼續麵無表情。
笑了幾聲之後,李輯忽然低下頭,有些唏噓:“故人啊,能見著就很不錯,有些人便是想見也見不了了。”
“當年若是再強些,結果是否不一樣。”葉宜中望著朗月,忽然出聲,像是在問李輯,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李輯沉默了好一些,吐了口氣:“誰知道呢,儘力了,老尤布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老尤布說如今的他就是為蒹葭,滄靈她們活的。”
“故人麼。”聽到久違的兩個名字,葉宜中一直清冷的臉竟然有了幾分柔和。
“但我也不是什麼故人都想見啊。”李輯忽然哼了一句。
“是嗎,難道這便是大梁的待客之道?”一襲白色扶桑袍服的朽木出現在兩人身後。
“什麼人?!”周邊的禦直頓時大驚,韓菱菱和陸昭武更是瞬間一左一右出現朽木身前,按刀警戒著。
這人是怎麼越過周邊近兩百名禦直的防線出現在這裡的?!
“待客之道,我可沒聽說過哪個客人在人屋頂出現的。”李輯撇撇嘴,隨後轉過身子。
“行了,都把刀收了吧,他要真的出手,就你們這點人,不夠人塞牙縫的。”李輯揮揮手朝著一臉戒備的韓菱菱和陸昭武說道:“這人我認識,散了吧。”
韓菱菱和陸昭武兩人相視一眼,也隻好退開,順帶讓朝著這邊趕來的禦直同袍回去。
“你很囂張啊,以往敢突破我禦直防線的人,現在墳頭草都長了三茬。”李輯抱胸說道:“怎麼回事,你這家夥還真的過來了,不是說你回去之後一直潛修你們家的劍法麼,怎麼,閒著無聊又出山了?”
朽木微微搖頭,懶得搭理李輯,反倒是跟李輯身旁的葉宜中打了聲招呼:“多年不見,葉君風采依舊,不,是更勝往昔了,想必玄冰劍訣又更上一層了,不知現在可是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了?”
“如果你想,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感受一下。”葉宜中淡淡地說道。
朽木楞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會有機會的。”
“喲,你這個武癡怎麼變得這麼安分了,要是以前,該是點頭如搗蒜了吧。”李輯打量了幾下朽木,頗為驚奇地說道。
“此次過來,有要事在身,不然不止是玄冰劍訣,即便是你的太白劍意,我也很想領教一下。”朽木說道。
“有要事在身?”李輯楞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朽木,彆怪我沒提醒你,在大梁,要是你敢胡作非為,我會讓你回不去。”
麵對李輯的威脅,朽木同樣施以微微一笑:“放心,李指揮使的決心我還是很清楚的。”
“那就最好不過。”李輯冷冷地點點頭。
韓菱菱兩人第一次見自家指揮使這副模樣,一瞬間都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此人真的是自己的指揮使。
不過,看慣了平日指揮使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偶爾看看他冷峻的模樣,還是挺帥的嘛。
韓菱菱心裡感歎道。
就在她感歎的時候,李輯忽然嘿嘿一笑,一副賤賤的模樣:“那你告訴我,你的要事是什麼,說不定我能幫上忙,畢竟我本地人,我熟!”
眾人頓時傾倒,連葉宜中也悄悄地朝外邊移了半步,好像並不是很想和他站在一起。
朽木也被這副模樣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李君還是和從前一般模樣,依舊風趣。”
“當然,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嘛。”李輯擺擺手說道。
朽木&葉宜中:“.....”
不經意的,葉宜中又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點。
“李君放心,此次前來大梁,隻是為了保護一個小女孩,等朝貢結束後,我們就會返回扶桑。”朽木還是解釋了一下。
“你說的女孩,是你們扶桑神社的那位小聖女吧。”李輯微微一笑,眼光示意了一下下方人群中的某個方向:“小女孩還不錯,天生靈力磅礴,是個好苗子,不過看起來怎麼一點靈術都不會,這樣的靈者在那些有心人的眼裡,就是大補之物,你們也好放心讓她過來?”
“不愧是內禦直指揮使,什麼都瞞不過你。”朽木搖搖頭:“我神社自有傳承之道,這方麵就不需要李君擔心了。”
“我也懶得理這些,反正你們在大梁這段日子少給我惹事就行。”李輯打了個哈欠說道。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