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雖已經結束,但都城的熱鬨卻仍在繼續,官家早於半月前便有旨意,今年朝貢與民同樂,從昨日開始一連三日解除宵禁,百姓可通宵暢遊嘻戲。
此時的都城,處處燈火通明,華燈高掛,行人摩肩接踵,唱戲的,雜耍的,熱鬨非凡。
“哎,老七呢,怎麼不見了?”大街上,幾個穿著粗衣麻布的漢子帶著家人正興致勃勃地圍觀著雜耍班的表演,肩上扛著一個小女娃的胡茬漢子回過頭點了一下人數,發現古老七不在了便問道。
“七哥啊,剛剛看他臉色好像有點差,他說肚子不是很舒服,應該是找個地方去解決了。”另一個同伴目不轉睛地盯著表演隨口回道。
“解決?這可是都城,可彆亂來,一會被捕頭給拿了就麻煩了。”漢子說道,隨後把女娃從肩上抱下來,交給了一旁的婆娘。
“他人在哪,走,給我找老七去,那家夥大大咧咧的容易犯事。”漢子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同伴使勁擠開了圍觀的百姓。
剛剛擠出人群,忽然頭腦一陣犯暈,漢子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住,幸虧一旁的同伴及時扶住了才不至於把旁人撞倒,但也把牽著小女孩的一個婦人給嚇了一跳。
“五叔你怎麼了?”急忙給婦人道歉後,同伴便回過頭問道。
漢子使勁地甩了甩頭:“沒事,突然有點昏,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
“哦~”同伴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笑嘻嘻地拍了拍漢子:“五叔,您年紀不小了,可得悠著點。”
“滾!”漢子沒好氣地說道:“趕緊的,把老七找回來。”
“行行行,我記得他剛剛是往那邊去了,好像那裡有幾條巷子吧。”同伴指著一處說道。
“那就走吧。”漢子點點頭說道,兩人便朝著所指方向走去。
才走了幾步,那眩暈感便再次襲來,漢子使勁地眯了眯眼,又拍了拍額頭,仰起頭淺淺地呼了幾口氣。
皓月當空,清冷的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
“今晚的月光好像曬了點。”
仿佛有些耀眼讓他不適應,他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月光。
少頃,稍稍恢複了一下後,便趕緊跟上同伴。
“嗯~”小女孩皺著眉頭捂住小嘴,一臉嫌棄地望著遠去的兩人。
“怎了?”婦人問道。
“娘,那兩個叔叔身上的味道好臭。”小女孩撇嘴說道。
“不能這麼無禮,娘怎麼就沒聞到,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婦人責怪道:“跟娘走,今晚早些回去,明日開始讓嬤嬤抓你功課。”
說完便拉著小女孩離開。
“不是啊
娘,那兩個叔叔身上的味道真的好臭啊,跟前些天雷伯伯在水渠那裡撈出的死老鼠的味道一樣的。”小女孩一邊忸怩著身子不願意離開,一邊朝著婦人解釋道,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一條幽暗的巷子裡,古老七拖著一個昏迷的女子正望著更深處走去。
把女子輕輕放到牆角處後,確認四下無人後,古老七似乎再也按奈不住了心中的躁動了,一把抓住女子的肩膀,頭高高地仰起,然後猛地朝著那女子潔白的玉頸襲去!
“咯咯~”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隻手掌一把捏住了古老七的下顎,瞬間讓他動彈不得。
“還以為是個色中餓鬼,本想讓捕頭擒了你,不曾想原是個妖物。”來人淡淡說道。
“呃啊啊啊。”古老七下巴被鉗住,不論怎麼扭動,那幾根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捏住了他的下顎,怎麼都鬆不開。
著急之下,古老七鬆開了女子,朝著來人抓去!
“哼。”來人隨手一甩,古老七尚未碰到那人的衣角自己便如同破麻袋一般被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呃啊,好餓啊!”古老七一骨碌地從地上爬起來,死死地盯著來人,喉嚨裡不停地發出嚎叫聲,如野獸一般,口水不斷地從嘴角流出。
“還會說話?”來人有些詫異,隨即一臉正色,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一襲青衣白袍出現在古老七眼前。
“這不像僵屍啊。”那禦直皺著眉頭打量著一臉戒備的古老七。
“怎樣,要抓回去麼?”禦直扭頭問道。
“能抓就抓,都城裡竟有這東西流入,前些日子巡夜的同袍莫不是偷懶了。”不知何時出現的另一個禦直蹲在女孩麵前檢查了一下那,見無大礙後便站起說道。
“也不一定,或許是這兩天才出現的。”
“先不管那麼多,帶回去再說吧。”兩名禦直旁若無人地商量道,根本不把古老七放在眼裡。
“啊啊啊啊!”忽然,古老七嚎叫一聲,一個猛撲朝著兩人撲去!
個子稍高的那位禦直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一條鞭腿。
“轟!!”古老七瞬間被砸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