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話,今夜參與伏擊圍殺的所有人,大部已經死在了現場,如今少部已經被我英武軍押走,斷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嗯。”老人微微頷首,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都殺了吧。”
來人身子一顫:“大人的意思是?”
“把那些俘虜,還有押送的英武軍都殺了,這段時間有調動過參與過圍殺的軍卒,一個不留,至於花名冊,老夫會讓人處理,不必擔心。”老人淡淡地下令道。
“大人,這,那些押送的英武軍都是自己人,這樣會不會..”
“都是自己人,老夫才擔心,去做吧,撫恤按三倍給,堵住他們的嘴就好。”
“...是。”沉默了好一會,來人才應下來。
“若沒什麼事,卑職先行離開了。”來人抱拳說道。
老人微微頷首雙目微閉,來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阿衝。”
“老奴在。”老管家如鬼魅般忽然出現。
“替老夫擬封公文。”
“內容是什麼?”老管家恭敬地問道。
“英武軍大吃空餉,所以花名冊對不上,你仔細挑挑,找個替死鬼殺了吧。”老人說道。
“是,老爺。”老管家應下後,便離開了偏廂,隻剩下老人一人。
“唉,內禦直,真是讓人討厭的存在。”便服老者幽幽自語道:“李輯麼,嗬嗬,或許是得和太子府那些屬官接觸一下了。”
“所以,為何大人不考慮讓我們頂上?”忽然,一道聲音出現在這空曠的偏廂裡。
老人絲毫沒有吃驚,隻是嘴角輕輕上揚:“就你們,目前還替代不了內禦直。”
“現在不能,不代表以後不能。”那聲音繼續響起:“如今我等勢力已今非昔比,若不是怕掀起太大波瀾,今夜就是滅了慕容橋的二道,又有何難?”
“嗬嗬,大話。”老人微微一笑,便不再理會那人。
“大人,再考慮考慮吧。”
說完了這句話,偏廂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而老人似乎已經睡著了。
天微微亮,沉睡了一夜的都城又再次蘇醒過來,還沒來得及洗把臉清醒清醒,城防都衙,京兆府聯合神武英武兩軍封鎖都城外大片區域的消息便席卷了整座都城。
有人說,這是城外起了叛亂。
但很快就有人反駁了,要是出了叛亂,都城為何四門打開,和往常一般。
也有人說,這是發生了瘟疫,為了避免傳入城中,這才出動了軍隊封鎖。
這個也有人反駁,若是生了瘟疫,為何不見有大夫跟隨軍隊一同出發,朝廷的太醫院如今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城中各大醫館也沒見有派出一個大夫。
還有人說,這是在城外出現了活屍,都快把城外的村子給禍害完了,軍隊這是出城圍殺呢。
但這消息還沒傳開,那人就被藏在人群之中的京兆府捕快給拿了。
但同時,也引起了不少恐慌。
眾說紛紜之際,京兆府的捕快和書吏開始在城中各處的布告欄張貼告示,並且大聲宣讀。
稱神武英武兩軍自即日起到元旦,將在西北地區演練,所有通往西北方向的道路已全被封鎖,任何人無故不得靠近,違者就地處決。
就這麼一條簡單的布告一出,眾人更加懷疑了,但值守在布告欄兩旁的捕快卻什麼都沒解釋。
這日過後,有些好奇心過重的人,偷偷地潛入過去,的確從遠遠就傳來了軍陣的喊殺聲和隆隆炮聲,可當他們想要更進一步看清楚些事,往往還沒有進入到核心地區,便被值守的城防都衙擒獲,送進了大牢。
可這些人結果還算好的。
一些倒黴的撞入了神武或英武的把守的防線的人,直接被就地格殺。
這下,眾人才知道,這布告欄說的處決可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被城防都衙抓住後了,受了一頓刑才放出來的人大肆宣揚西北地區兩軍的確在演練的消息後,眾人也就滅了想要過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見都城一如既往的平靜,慢慢地,眾人也都習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