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甩,刀刃上的血珠便甩飛了出去,望著一臉恐懼的國師靈者,陸昭武眼裡沒有半點感情。
要殺他,早殺了。
他在虐殺。
在剛剛的交鋒中,陸昭武的先後斷了那靈者的雙手,而後又斷了一腿,而在那靈者身上,早已布滿了數不清的傷疤。
如今這位靈者早已不複先前的光彩,如今整個人如同從血池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鮮血,一個血人模樣。
“阮木塔!”
忽然一個渾身鮮血案南靈者在陸昭武身後出現,揮舞著鞭子朝著陸昭武攻去!
陸昭武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身子步伐不停,依舊緩緩朝著眼前之人走去。
“嗖!”破空聲襲來,一柄長槍瞬間洞穿了陸昭武身後的靈者,長槍飛襲帶來的力量頃刻帶飛了那人,直直釘在了樹上,震得樹上枯葉簌簌下落。
“謝了。”陸昭武頭也不回。
“顧前不顧後。”沐月搖搖頭,從身後出現,徑直走到樹下,拔出了長槍,輕輕一旋,紅纓上的鮮血紛紛抖落。
“都清理完了。”沐月把長槍握在手裡說道:“就剩他了。”
“對啊,就剩他了,可惜換不回我們同袍的命了。”陸昭武點點頭說道。
望著漸漸圍上來的一眾大梁人,再看看自己周邊的同伴,如今除了他,都已經成了刀下亡魂。
也許是瘋了,也許是癲狂了,也許,是入魔了。
這案南靈者到了這時候,竟然哈哈狂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求饒嗎哈哈哈。”靈者瘋狂地笑道:“我才不會,國師族永遠不會向內禦直低頭!”
“哈哈哈,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可怕的,反正我已經享受過了。”
“在臨死之前,還能享受一頓大梁女靈者的身體,真不錯!”
“那肌膚,那慘叫,那掙紮,真是讓人流連忘返,欲罷不能啊!”
“哈哈哈哈,死就死,十八年後,等我出生,我下輩子還要弄你大梁更多的女人,哈哈哈哈!”
“我殺了你!”楊小雨咬牙切齒,揮舞著拳頭就要往前衝,結果被陸昭武伸手攔住了。
陸昭武麵無表情地蹲下來,一把揪住狂笑不止的國師靈者:“下輩子麼,那你可能要等很久了。”
“死其實不可怕,變成鬼,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變成了鬼還是我手裡。”
“你知道,我們內禦直有座鎮靈獄麼?”
“應該知道吧,畢竟,當年你們國師族不少人也有這個待遇。”
陸昭武輕聲說道。
這話一出,那安南靈者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樣,狂笑生生被打斷。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起來,身子像篩穀子一般顫抖。
忽然他下頜一動作勢要咬舌自儘。
可陸昭武的速度比他更快,電光火石間瞬間掐住了他的下巴,輕輕一扭,下巴便脫臼了。
隨後,陸昭武順勢出手在他身上點了幾處,封住了他的靈脈。
“想自儘,不可能。”陸昭武說道,隨後從懷裡取出一張紫色的符咒貼在靈者的額頭上。
嘴裡念念有詞。
隨後輕輕一掀,符咒金光大作,一道魂魄便從那國師靈者體內竄出,那靈者瞬間便沒了生息。
望著手裡的符咒,陸昭武冷漠地說道:“祝你在鎮靈獄過得開心。”
“想投胎,兩百年後吧。”
陸昭武站起來環視著四周,沉默不語。
雖然解決了這些靈者,但眾人回想起幾個同袍的慘狀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半響,沐月開口道:“走吧,去找小源,現在他大概也找到了他們的身體。”
“不,還有一點事沒做完。”陸昭武搖搖頭。
眾人疑惑地望著他,隻見他拿起橫刀,走向了一具屍體:“這裡風景不錯,就是少了點掛飾。”
小半個時辰後,滿身血汙的陸昭武等人才離開了這裡,去和小源彙合。
在他們身後,數十顆麵目猙獰的頭顱正高高地掛在樹上,隨風飄蕩。
這一天過後,此處便有了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名字。
鬼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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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多謝你們了。”聽完了裨將的話後,小源有些低沉地點了點頭,望著已經安放好頭顱的幾個師兄師姐的遺體,有些消沉。
“我們也沒想到,那些叛徒竟然還敢在都城附近大肆活動,於是放鬆了警惕,以為派一支小隊護送上國的禦直們返回大梁南疆求助,頂多沿途多派些人手護著就好,沒想到,才剛剛出了都城,他們就遭到了如此毒手,連那些護送的軍卒也都慘死。”裨將搖搖頭:“是我們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