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估了內禦直,也高估了自己。”馭歌轉身望向大海:“如今不但那位第五指揮使沒有隕落,即便是跟隨使節團的禦直也大多沒事,連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使節團使者隨從也沒有幾個丟掉性命。”
“你用了將近三十萬案南百姓和數百位國師族弟子還有那十多個大能的性命,結果就僅僅殺掉了對方不足三十名禦直,還引得對方兩名指揮使出動救援,讓大梁南疆重兵防守,未來幾年防守隻會越發森嚴,大梁頂多在邊境有些動蕩,但對於整個大梁來說,除了給他們的百姓多添了點茶餘飯後的談資,其他的,什麼都不曾有。”
“這個代價,你怎麼跟聖汗交代?”
“怎麼可能?”烈陽祭師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那個第五破虜明明是強弩之末,我有十二天道衛在,即便他們又來了兩個指揮使,他們除了送命外,不可能還有其他路可走。”
“你一定是在騙我!”烈陽祭師掙紮著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馭歌。
“馭歌也希望這是在騙你。”馭歌搖搖頭:“可事實就是如此,即便是身受重傷的第五破虜,也能對上你那天道衛一拳而不落下風。”
“十二天道衛,對上內禦直指揮使,不過也是螻蟻罷了。”
“怎麼會...”烈陽祭師渾身癱軟,再也無力抵禦馭歌散發的靈壓,但此時馭歌散去了靈壓,靜靜地望著海麵。
“這可是我蒙國最精銳的靈者培育出來的啊。”
“最精銳麼,不過如此罷了。”馭歌搖搖頭:“但還是值得繼續培育,畢竟他們可比一般的內禦直要強,隊長職以下的禦直應該無法抵禦,即便是碰上了禦直副使應該也有一戰之力。”
“但指揮使麼,雖然隻有六位。”馭歌吐了口氣:“但,都是怪物啊。”
“就此打住吧,這次過後,你繼續統領和培育你的天道衛吧,天道將和天道帥就交給馭歌吧。”
“我還能統禦天道衛?”烈陽祭師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先不說聖汗會不會恩準,你竟放棄這次機會對付我?”
“為何不會?”馭哥回過身俯下身子攙扶起烈陽祭師:“我們是同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蒼生,即便一時有爭吵那也是為了大業,我們之間沒有仇。”
沉默了好一會,烈陽祭師望著馭歌,臉色陰晴不定,久久才哼了一聲:“天道衛我會好好培育,天道將可以交給你,至於天道帥,目前他們煞性難馴,能不能從血獄出來,就看聖汗願不願意,還有你能不能馴服了。”
“這是自然。”馭歌微微頷首。
“這次是我誤事,那案南的事該怎麼收尾,是不是再也不能用了?”烈陽祭師問道。
馭歌搖搖頭:“此事尚未可知,得看大梁那邊的意思。”
“看大梁的意思?”烈陽祭師眉頭皺起。
“嗬嗬,祭師還是先回去吧,這邊的事,馭歌會布置好的。”
“哼!”烈陽祭師聽後雖不服氣,但想到之後回到天道眾麵對聖汗時,說不定還得靠馭歌講情,隻得拂袖離開。
海灘上隻剩下了馭歌一人。
“馭歌,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不多時,早就在遠處蹲了許久,見烈陽離開後再也等不及的傀儡女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了馭歌身旁輕聲問道。
“快了。”馭歌低頭微微笑道:“對了,那些種子你都種好了嗎?”
“都弄好了,放心吧,隻要你喜歡,它們什麼時候都能生根發芽。”傀儡女點點頭驕傲地說道。
“那就好。”馭歌輕輕地撫了一下傀儡女的腦袋,隨後抬頭遠眺遠方快要落下海麵的夕陽,靜靜不語。
見馭歌的情緒貌似不是很高,傀儡女靜靜地陪在馭歌身旁,乖巧得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