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過了一小會,安安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小腦袋,試探地道:“可以一樣多嘛。”
三娘見安安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再也忍不住,頓時噗呲一笑,使勁地用額頭抵住安安的小額頭誇道:“安安真是個乖孩子。”
“嘻嘻。”安安也高興地摟住三娘,兩人嬉戲了好一會才讓小狐妖把安安帶回後院。
“小祖宗發現安安的戾氣又爆發了,所以讓我過來一趟,我先幫安安穩住再說。”三娘朝著李掌櫃說道。
“多謝狐祖掛念,安安頑劣,讓三娘受累了。”李掌櫃行禮道。
三娘搖搖頭:“事出必有因,安安這孩子可不是頑劣,聽說陳小源也來了,一會我給安安穩住戾氣後,你再細細和我說吧。”
李掌櫃拱手道:“那便有勞三娘了。”
三娘點點頭正要朝著後院走去,忽然眉頭一皺,鼻翼輕輕聳動,回過頭望著李掌櫃:“後院血腥味如此濃重,可是有人傷了?”
這麼一問倒是提醒了李掌櫃:“對的,說來,這二人也算是為了安安才受此重傷,昨夜到現在仍然昏迷不醒,還請三娘出手相助,救此二人性命。”
三娘微微感知了一下,娥眉忽地一蹙,但很快便舒展了,淡淡地應了聲:“一會再說。”
半個時辰後,幫安安穩定戾氣,看著她沉沉地睡去後,三娘吩咐紅發小狐妖好生照看,便在李掌櫃的引路下進了那對昏迷男女的房間。
來的路上,三娘便已經從李掌櫃嘴裡得知了昨夜發生的大概情況。
進屋後先是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二人。
女方的容貌似乎早年間遭到了毀容,如今早已不辨昔日容顏。
男方臉上的傷痕卻是新痕痊愈不久,看他身上的傷,似乎都是近些時日才受得。
三娘抬頭瞄了一眼二人頭頂上空,一團不算濃鬱的怨氣腥氣縈繞著,不過因為劍陣的原因,這團怨氣已幾近透明,再過一會便要煙消雲散了。
又是個有故事的男女,三娘搖搖頭,隨後臉色一冷:“快些醒來,你二人雖然身有重傷,但亦不至於此,假睡不醒,留在此處莫非是另有圖謀?!”
說完這句話,幾道發散紫芒的氣息從三娘身上鑽出,朝著兩人攻去。
“嘭!”說時遲那時快,明明還在昏迷的男子猛地睜開雙眼,抓起蓋在身上的被褥朝著氣息用力一甩,也不管能不能擋住,立即翻身,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女子身上,輕攬腰肢便想帶著女子著破窗而逃!
“哼,不自量力。”三娘輕哼一聲看著男子就要離開也不阻止。
“嘭!”的一聲,一道光暈在窗邊蕩漾開來,男子被反彈回了屋裡,幾聲輕響,那泛著紫芒的氣息便化作了鎖鏈鎖住了他的四肢。
“郎君!”女子連聲喊道,心中著急萬分,可身體卻也同樣被鎖住,動彈不得。
“明明傷不至此,卻要假裝重傷昏迷,以此逃過陳小源等人的盤問,這是何故?”三娘冷冷問道:“莫不是另有所圖?”
“仙長冤枉啊,我夫婦二人原是江湖中人,日感江湖無道,遂萌生退意,在返回家鄉途中無奈被奸人暗算,武功儘失,容貌俱毀。”
男子伏在地板上顫聲道:“一路輾轉反側顛沛流離來到此地,本想就此終老隱居,奈何又被虎妖擒拿,本已萬念俱灰,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安安貴人。
安安貴人雖然年幼,但心地善良,非但不懼我倆醜陋麵容,反倒施仙法為我倆療傷。
不過是萍水相逢,卻如此待人,我和內人銘感五內,本已是廢人一個,如今卻想求個願,留在安安貴人身邊伺候她,當個仆從終此一生便好。”
“可奈何從前在江湖行走,曾與預閣有過些許過節,我倆實在不便,隻得出此下策,想著等幾位預閣子弟走後再向掌櫃說明情況,希望他能收留我二人,實屬無奈,請仙長體諒。”
“時間這麼短,能編成這樣也算你有點頭腦。”三娘嗤之以鼻,對這人說的話是半個字也不信。
“啊這..小人所說句句屬實。”男子楞了,隨後連連額頭,腦袋磕得砰砰作響:“仙長一定要相信小人啊!”
“行了,無需多講。”三娘揮手打斷了男子的話,沉吟了片刻,便輕輕揮手,兩顆藥丸縈繞著點點寒芒飄至兩人麵前。
“想留下來就先吃了這顆藥吧。”三娘淡淡說道。
“啊,仙長這是相信我了?”男子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你所說的事我一個字都不信,但又怎樣呢。”三娘搖頭,淡淡說道:“不過是招兩個仆從罷了,我狐族的孩子也當得,你們的過往我並不想知道,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