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走吧。”高文說道。
隨後關卡放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吾威,拜彆馬知瑜高文兩人後,小源穀雨一行人等便朝著另一處離去,而蒙文淵則拜彆眾人領著兩個小仆走向了客棧。
“高兄方才不該那樣。”和馮盈車隊分彆後,馬知瑜和高文並騎往知府衙走去。
“有什麼關係呢,你就是太謹慎了,就那一個文弱書生帶著兩個小仆,一看就是那些從內地過來想要見識活屍的貴公子,難不成還能是北境之外的人麼。
現在北境除了活屍還能有誰,加上是那位穀隊長所救的,賣個人情又怎麼樣了,這些年拓威軍能這麼順利掃蕩周邊活屍,這內禦直可是出了不少力氣。”高文毫不在意地說道。
“話雖如此..”馬知瑜沉吟了片刻:“可我心裡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罷了,還是查一下吧。”馬知瑜招手,一名捕快上前抱拳道:“公子有何吩咐?”
“方才那位蒙公子所說的信息你可曾記下?”
“回公子的話,都記下了。”捕快點點頭。
“好,你回衙裡的案牘庫查一下,可曾有這麼個人在我衙裡辦過路憑。”
“是!”
“還有,這幾日,讓幾個手腳利索點地跟在那人身後,看看他在作甚,彆被發現了。”
“是!”捕快應聲而去。
“馬兄你是不是太謹慎了?”高文皺著眉頭:“一個丟了路憑的人罷了。”
“也許吧,但我心裡的感覺總不會錯,還是查清楚心裡踏實些好。”馬知瑜搖頭道。
“你啊,要是日後主政一方,那裡的百姓一定很擁戴你,但你手下的人可就恨死你了,這麼較真。”
“嗬嗬,本性如此,亦難改了。”
斜陽落下,日暮西山,除卻天邊還有一抹微弱的火紅,夜幕已悄悄降臨。
和小源幾人拜彆後,穀雨帶著幾個禦直走在回禦直所的路上。
半響,穀雨忽然開口:“葉燁,你今夜辛苦些,趕一趟相西,查一下當地趕屍一族裡是否有蒙文淵此人。”
“是!”一麵容清秀的男禦直聽到後,毫不遲疑,抱拳後便脫離了隊伍,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旁的幾位禦直相視一眼卻沒有開口。
“有疑問?”走了一段路,穀雨開口道。
“穀隊,會不會太過謹慎了些?”那位和蒙文淵交談過幾句的周姓禦直開口道:“我們在救下蒙文淵幾人的時候,已經確認清楚了,不過是三個普通人罷了,頂多有些拳腳功夫,不至於敢蒙騙我們。”
“那個地方不是拓威軍日常的巡防路線,而且近一個月來並未未到過那邊。”穀雨淡淡道。
“可,那蒙文淵說他是跟隨拓威軍出行,一時心急私下脫離了行進路線所以才...”周姓禦直說著說著,忽然眉頭一挑:“他在說謊,即便是脫離,按照最近的巡防路線也不可能兜那麼大一圈!”
“我們現在就回去擒住他!”
“不必了,沒有證據,即便他非要說就是兜了那麼大一圈,也是沒有辦法。”穀雨搖搖頭:“這也並非我內禦直的管轄範圍,交給知府衙去辦就好。”
“那我現在就去通知知府衙!”
穀雨搖搖頭:“知府衙也有能人,交給他們吧,等葉燁確認好信息回來,有用得上的再交給知府衙便好。”
“那好吧,不管他是誰,進了吾威就輪不到他放肆了。”周姓禦直點點頭。
“你們先回去,我有事先走一趟。”穀雨忽然轉身對幾人說道。
“是要去看看那位小天才麼?”
“嗯。”
“少爺,有幾個尾巴,不如讓角木去解決了吧。”大街上,蒙文淵帶著兩個小仆饒有興趣地在街上逛著,角木的目光忽然掃了一旁,隨後悄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