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驅沉默了一會,隨後伸出手,用力一凝,
可
什麼都沒發生,隻有幾縷清風拂過。
一旁的伍長和幾個衙衛差點笑出聲,但看見自家大人仍舊一臉淡然的模樣,生生憋住了。
過了好一會,就在阿驅臉都快憋紅的時候,忽然“噗”一聲一道小火苗從手心燃起。
幾個小孩見狀差點就要歡呼起來了,但看了看現在所處位置還是忍住了,隻是眼裡的雀躍瞞不住。
“還真的成了?!”一旁的伍長和衙衛都驚呆了,看著這小孩的眼神都多了一絲敬畏。
不得了啊,以後說不定又是一個內禦直。
才一小會,阿驅手上的火苗便消失了,他粗粗地喘著氣:“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
副食忽然笑了,一巴掌抽在阿驅頭上:“就你這點靈力,比老子認識的那位老油條都弱,他當年進內禦直都是破格,你算個屁。”
說完站起來一腳往阿驅身上輕輕一踹,然後招呼身邊的部下:“把這幾個小的送回去,把他給我帶回祠堂,好好看管,我一會回去還有事要問。”
“是!”伍長抱拳道,說完就拉著一個小孩往外走。
“等會!”看著阿驅那明顯不服氣的表情,副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又要作妖了。
雖然一個小孩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畢竟也算是半個靈者,有那麼一點靈力,要是一個不慎沒看好,被他逃走了,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那可是要難過半輩子的。
副使沉吟了片刻,歎了口氣。
罷了,晚點再巡防也行,先把這小孩帶回祠堂看管好再說。
“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就不巡了。”副使說道。
“是,大人。”伍長應道。
副使的話音剛落,便看見阿驅這小孩眼神突然暗淡了。
副使見狀又好氣又好笑。
果然,他還真的打算逃跑。
“走吧,今夜遇著你們幾個,倒是打亂了我的計劃。”副使一巴掌拍阿驅身上去,幾個小孩就在一隊城防都衙衛的護送下朝著作為城防都衙臨時指揮所的祠堂走去。
一行人走在大道上,萬籟俱寂,除了都衙衛身上的甲胄發出的甲葉碰撞聲,還有手上的火把發出的幾簇幽幽火苗,其餘便再也沒有了,安靜的能聽見呼吸聲。
走著走著,副使忽然停了下來,緩緩地打量著周圍,神情微冷,眼裡有一絲寒意略過。
“大人怎麼了?”伍長上前低聲問道。
“太安靜了。”副使環視一周:“你記得我們走了多久了麼?”
“我們剛剛是....”伍長疑惑了一下,忽然臉色一白,立馬將小孩護在身後,抽出腰間佩刀吼道:“戒備!”
幾個都衙衛紛紛拔出武器,將小孩們和副使圍在圓心。
“把他們護好就行。”副使撥開身前護著的親衛正要上前探查一翻,突然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是的,比黑夜更黑的黑暗,衙衛手上舉著的火把竟然隻能發出微弱的黃色熒光,幾不可見人。
“一個晚上了,終於來了嗎?”副使臉無懼色直視眼前黑暗。
良久,周圍變得更為安靜了,安靜得連呼吸聲都顯得沉重了許多。
漸漸地,沉默和不安籠罩了眾人。
副使的眉頭微微皺起,眼光不時掠過四周。
“啊,是它,它來了!!!”突然,一個親衛驚恐地喊道,臉上布滿了扭曲的表情,隨後在眾人那驚慌的目光中,揮刀朝著一旁揮去!
“噗呲!!”一聲輕響,血漿噴湧而出。
副使急忙回身一看,頓時睜眼欲裂。
在那親衛身旁,他的同伴捂著傷口滿臉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那親衛力道之大,竟然將那同伴身上的輕甲都給砍裂了!
“啊啊啊,有鬼啊!”那發瘋的親衛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抄起刀就往那倒下的同袍身上揮砍著,血水濺射,緩緩浸濕了一地。
“你們在作甚,拉住他!”副使怒吼道
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過兵事了,事情發生的一瞬間,周圍的幾個都衙衛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呆呆地看著,直到副使一聲大吼,才震醒過來。
伍長一咬牙衝上去一把撲倒了那發瘋的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