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師弟,既然你們的隊長一時半會還趕不過來,我便越俎代庖指揮一下你們了。”鄧閣陵望向小源幾人說道。
小源幾人行禮道:“但憑師兄差遣。”
“好!”鄧閣陵點頭隨後望向眾人:“小源幾人留在南城幾個街口那,配合城防都衙他們維持好秩序,接引百姓。
一定要仔細辨認,若是身上帶傷,衣有血跡者,要先帶到先前空出來的院子裡隔離,待辨認無誤後才能放他們進入南城,若是有突發情況也可自主應對。”
“是!”小源幾人抱拳分配好街道後,不作久留,化作流光消失在金槍班禦直眼前。
“我們分頭行動,沿途能救下多少人就救多少,記住,我們的目的是救人,殺活屍隻是其次!”鄧閣陵神情肅穆道:“在援軍還沒到來前,城防都衙和那五百雲夢駐軍是不可能分兵出去救援了,一切就看諸位了!”
“是!”隨後幾位金槍班禦直便化作流光朝著各自的方向趕去。
鄧閣陵遠眺城內,呼救聲,慘叫聲,怒吼聲,哭聲,聲聲不絕,不少地方已經燃起了大火,濃煙滾滾直衝天際。
昔日的一座繁榮大城如今漸漸失去生機,各處燃起的濃煙把天空都染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硝煙味和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夾雜在一起,讓人深感不適。
“希望趕得及。”鄧閣陵回頭望著南城城門處低聲道:“法裡,一定要把援軍帶到啊。”
隨後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不要慌,不要亂!”
大道上,一支數千人的軍隊正亂成一團,數百具活屍和數十隻夜婦忽然從兩旁林中襲出,毫無防備的雲夢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即便各自的主官極力喝斥約束,但凡人對活屍天然的恐懼感,即便是軍人在短時間內似乎也很難恢複過來。
“術七,南金東箭!”一名左臂綁著紅巾的禦直手中術法變換,數十道金光朝著幾隻夜婦攢射而去,一道道金光在半空中爆炸,猶如絢爛的煙火。
“不要慌張,你們身著重甲,活屍沒那麼容易傷到你們,結成陣法足以對付!”禦直懸浮半空高聲朗道。
“法裡大人小心!”雲夢軍主將忽然高聲驚呼。
“嗯?”法裡眉頭一皺,便聽得身後一陣破空聲襲來。
“歸~~~”一隻夜婦露出來凶猛的獠牙,朝著法裡襲去!
“聒噪!”法裡神色冷峻,不躲不閃,掌心一凝,聚氣成刃,轉身朝著夜婦一閃而沒。
“嘭!”空中爆出一朵絢爛的煙火。
“大人威武!”底下的軍卒先是一愣,隨後歡呼雷動,軍心大振,慢慢地竟然有了一些章法,開始結陣對付活屍。
“杜總兵,活屍交予你部殲滅,殲滅後請您迅速率軍前往南城,那裡的人撐不了多久了!”法裡低頭朝著雲夢軍主將說道。
“那大人您呢?!”杜總兵看著在半空中不停徘徊的二十來隻夜婦,擔心道:“我留下一隊兵馬協助您吧!”
“杜總兵不用擔心,您多帶一個兵士,雲夢城的百姓就多一分生機。”法正掃了一眼那些嚎叫著的夜婦,語氣冰冷,身上靈壓節節攀升:“這些妖物,我一人足矣。”
隨後他一把扯下左臂紅巾,輕輕一抖,紅巾隨風飄動,隨後一道金光閃過,一柄金色長槍出現在法裡手上。
他手腕一抖,長槍在身前緩緩畫了個半圓:“金槍班禦直法裡,奉命誅邪!”
“簌!”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
“轟轟轟!!”空中流光飛逝,一朵朵綻放焰火即便是在白日也顯得極為耀眼。
“這就是金槍班禦直麼,比普通禦直的確有所不同。”高空上,胃土觀察遠處的法裡的戰鬥顯得極為感興趣。
“聽聞金槍班禦直是內禦直殿前使的直屬衛隊,雖然不過八十人,卻每一個都擁有隊長職以上的實力,和普通禦直當然不同。”昴日說道。
“原來如此。”胃土點點頭,看了一會便失去了興趣,忽然歎了口氣:“不過,螻蟻還是螻蟻,再強也改變不了什麼。”
“為何一副很失望的樣子?”昴日問道。
“我道是殿前使有多強,他的衛隊不過這水平,他又能強到哪裡去呢。”胃土搖搖頭:“真是讓人失望。”
“尾火你還是趕緊完成轉化吧,在這呆著真無聊。”胃土朝著另一處聚著的十來個同伴努嘴道:“他們都快無聊死了,我也快了。”
“不急,大梁都城還沒有反應。”尾火哈哈笑道:“若是無聊,要不下去陪他們玩玩,我可是手癢得很。”
“過了玩螞蟻的年紀了。”胃土隨便掃了一眼城中,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