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城有危險。”胃土還是決定賭一把:“現在前往都城的天道將有十五個,不少實力在我之上,如今你們內禦直出了四位指揮使,都城隻靠剩下那兩位指揮使確定能阻止得了嗎?”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李緝聞言忽然笑了:“那我隻能說,他們真不走運。”
“轟!!!”距離都城不到五裡的高空上,一股氣浪炸開,數十個金槍禦直徑直倒飛出去。
“哢嚓。”一名金槍班禦直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正想提槍繼續上陣,卻發現金槍已然斷裂!
十五名身穿鬥篷身材不一的天道將靜站其中。
“金槍班禦直不過如此,不要擋住吾等去路,否則死路一條。”
“放肆!”金槍班禦直怒目圓瞪:“竟敢妄想進入大梁都城,爾等不怕死嗎?!”
“你這人倒是有趣,吾等和你們,誰才是會死的哪一位?”一身材嬌小的天道將嗤笑道,聲音如銀鈴般好聽。
“再不退去,吾等前進路上又要多添幾道冤魂了。”先前發話的那位天道將稍稍釋放身上靈壓,陰沉地說道。
“噗!”
“哢嚓哢嚓!”在前方阻攔的三十多位金槍班禦直紛紛吐血,手中金槍皆在靈壓之下斷裂。
“這就是天道將的實力嗎?”那禦直咬牙極力抵禦著天道將釋放的靈壓,渾身汗如漿出。
“不能讓他們進入都城,否則都城危險!”
就在其他金槍禦直都被靈壓生生壓製不能動彈的時候,這禦直雙手撐著膝蓋咬著牙緩緩站了起來,吃力地舉著斷槍遙指對方:“都城,不容爾等放肆!”
“有趣,這便是弱者的怒吼麼。”天道將輕笑了一聲,隨後一揮手,一道蘊含磅礴力量的光束朝著金槍禦直激射而來!
禦直瞳孔一縮,眼看就要被那股力量吞噬。
“嗖!”千鈞一發之際,一襲青衣白袍擋在禦直麵前,橫刀一揮,將那股力量一分為二!
“你們退下,這不是你們能抵禦的敵人。”來人聲音清冷。
死裡逃生的禦直猛地抬頭望去,頓時喜出望外:“紅紗副使!”
“哦,竟然是三道副使琬紅紗。”身材嬌小的天道將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副使,玩味道:“他們全往雲夢城跑了,就留你一人在這,會不會太高估你了,我怎麼聽說你原本並無當副使的能力,隻是靠討好三道指揮使才上位的?”
“若是真的,那你們的殿前使也太沒用了些,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位了。”那天道將捂嘴嘻嘻笑道。
“老夫所選的副使,指揮使,每一個都當得起這位置,就不勞煩諸位多費嘴舌了。”
琬紅紗還沒說話,便聽得身後一聲蒼老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場上的金槍禦直扭頭凝望,當看清來人後,連忙撐著身體起身行禮。
琬紅紗收刀入鞘,側身恭迎。
十八位天道眾神情一肅,凝神注視。
“參見殿前使!”
身著白袍,披著一件青衣的殿前使緩緩踱步而出,身後跟著三道指揮使況苦禪和五道指揮使第五破虜。
況苦禪嘴角噙笑,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副使,隨後扭頭望向其他金槍禦直關切地問道:“你們沒事吧。”
禦直們紛紛搖頭,隻是有些羞愧:“我等無力阻擋敵人,讓內禦直蒙羞了。”
“是該蒙羞,若是清和還在,看到由他一手創建的金槍班如今這般模樣,倒不知該作何想法了。”殿前使哼道。
禦直們一聽臉上轉紅,羞愧不已,紛紛低頭:“我等失職。”
“殿前使倒也不用如此苛責,畢竟眼前之人實力非凡,他們能夠阻擋這麼一陣,實屬不易。”況苦禪那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日後總會進步的。”
“你就慣著他們吧。”殿前使微微搖頭,隨後望向嚴陣以待的天道眾打量了一會,莫名歎了口氣:“就這些人,竟然要你們的殿前使出手,這一屆的禦直是越來越不行了。”
這話一出,對麵的天道眾臉色頓時就變了。
“哼,‘就這些人’?”身材嬌小的天道將沉著臉說道:“老爺子是不是太自信了些,你不過是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我等可是能與你的指揮使並肩的存在,金槍班在我等麵前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難道,這樣的我們,還入不了您的法眼麼?”
“旁門左道而已。”須發皆白蒼老不已的殿前使眼皮拉聳著,似乎快要睡著了:“不值一提。”
“是嗎?”那天道將聞言語氣陡然變冷,忽然朝前走出幾步,身上靈壓緩緩釋放:“那天道將女土要向您討教一下了!”
“轟!!!”靈壓爆發,氣勢直衝雲霄,在場的金槍班禦直頃刻間臉色大變,連琬紅紗的神情也多了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