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聞言微微一怔:“浮竹回來了?”
“也是剛到不久。”那官員還沒回答,一把溫潤如玉的聲音傳入朽木等人耳中。
織雪扭頭望去,頓時臉上一喜:“浮竹叔叔。”
“好久不見了,小織雪。”浮竹朝一翻身下馬,笑著走近了織雪身旁,隨後朝著玉柯微微一鞠:“殿下安好。”
“你就是櫻花神社的副社主?”玉柯捏著下巴打量了幾下眼前嘴角含笑的男子,有些詫異:“沒想到竟這麼年輕,難怪和朽木並稱雙星。”
“都是虛名罷了,他日若是遇上了對手,我的頭銜不過是他人炫耀的資本。”浮竹笑道。
“源義朝大人,您也來了。”就在幾人寒暄之際,一個眼尖的官員忽然看見不遠處幾個騎著馬的身影緩緩靠近,定眼一看,心裡一抖,連忙上前迎接。
朽木聞言眉頭一挑,回身望去。
“不是他。”不知何時,浮竹已經靠近了朽木身旁。
“他還沒愚蠢到那個地步。”朽木微微頷首:“隻是我很好奇,是誰。”
“社主大概心裡有數,但我這幾年都在外麵征討叛靈者,不太了解,你知道?”
“不知。”
“想來也是。”浮竹點了點頭,忽然聽得身邊幾聲嘈雜聲起,扭頭望去:“使團的船要到了。”
周圍的官員匆匆忙忙開始張羅迎接事宜,源義朝向聖女和玉柯行禮後便走到了另一邊,闔目不言。
本來源氏和櫻花神社早已水火不容,隻是沒撕破最後一層臉麵罷了,向聖女行禮也不過是看在從小看著織雪長大,多少還有點感情,至於櫻花神社其他人,源義朝不在乎。
若不是這次大梁長公主車駕遭襲,而他源氏是最大的嫌疑,不得不出來證明一下,這一次的大梁使團來扶桑,他也不可能出來,畢竟這次出使的使團主要成員是大梁皇室和內禦直,他一個地方領主不好出現,但現在也不能顧慮太多了,關白和大將軍那邊晚點再解釋吧。
“大梁雲夢劇變之事可有聽聞。”看著巨獸一般的戰船緩緩靠近港口,浮竹朝一一邊心中感歎一邊問道。
“你在外征討都知道,我不過是帶著幼次郎修習,怎可能不知。”朽木答道。
“看來這次大梁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出使我們扶桑。”
“合縱連橫?”朽木皺眉道。
浮竹搖了搖頭:“要是那樣倒無所謂,最怕是敲打。”
朽木聞言瞳孔一縮,扭頭望向浮竹:“你知道些什麼?”
“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浮竹笑道。
朽木回過頭:“社主不是那樣的人。”
“對的,我也相信。”浮竹伸了個懶腰:“不然來得就不是使團了。”
隨著甲板上放下吊橋,一隊披堅執銳的大梁軍卒走下吊橋呈雁形排開後,一身親王服飾的玉衡和宮裝打扮的璿璣帶著一群大梁官員緩緩走下戰船,朝著早已恭候多時的扶桑官員走去。
“恭迎上國天朝使臣!”
雙方見麵自然是一套完整的外交流程,此不贅言。
隻是讓一旁等候的璿璣顯得無聊至極。
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那位一直說個不停的扶桑官員看到這位來自天朝上國的王爺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明顯能看到一絲不耐煩後,才連忙結束了交談,站在玉衡身旁的一名使官見狀也很自然地上前接過了話頭,比起不擅外交事務的玉衡,這位官員則是如魚得水。
玉衡見狀也鬆了口氣,還趁機朝著一旁的帝國長公主,自己的親姐姐偷偷打了個眼色。
可姐姐貌似沒看見,正和璿璣聊得正歡。
唉,貌似指揮使說得沒錯,這事比修煉可是要煩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