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搖搖頭:“看它們的模樣分明有人在引導,現在大白天也不可能是夜婦,應該又是天道眾,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
“看來我們真的深入腹地了,這幾天總能隔三差五就撞上一波天道眾。”陸長風望著遠處早已失去蹤跡的屍潮說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將這裡的天道眾連根拔起!”
“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小源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眉頭一挑,朝兩人打了個眼色便躍上了樹上藏了起來。
陸長風先是一愣,隨後便一把扯著正在繪圖的淩遷度躍上了另一棵樹。
片刻後,一陣淩亂且急促的腳步響起,一個穿著粗衣麻布,頭上簡單幾根枯草綁著一個馬尾的女子捂著肩膀跌跌撞撞進入了枯樹林,在她身後鮮血淅淅瀝瀝地滴了一地。
也許是傷勢過重,也許是脫力了,女子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上。
小源和陸長風對上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和詫異。
這個打扮,並不是天道眾的人。
那不成?!
“哈哈哈哈,你跑啊,怎麼不跑了!”就在此時,忽然一聲戲謔的笑聲從遠處傳來,很快,幾個身著紅袍的天道眾便出現在女子身後,緩緩踱步靠近。
“你們這群魔鬼,不得好死!”女子費勁地爬到一棵樹下,轉身靠著樹乾喘著粗氣,眼神裡滿是恨意。
“哈哈哈哈,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就沒個新鮮的?”為首的一個天道眾掀開頭蓬,一臉邪氣,望著女子因先前和他們打鬥而衣袍撕裂而露出的白皙的肌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說,女人,還是靈者的搞起來爽,那些臟兮兮的村婦就讓人一點欲望的沒有。”
“所以你就把他們全都殺了,然後掛起來當臘肉?”另一個天道眾笑嘻嘻道:“差點可沒把這個小丫頭給嚇壞了。”
“嚇壞就嚇壞,做神仙之事又不需要什麼感情。”為首的天道眾哈哈大笑,一邊朝著女子走去一邊解開衣袍:“哥幾個先候著,我先爽快爽快,這幾個月可把我憋壞了。”
“哈哈哈,好,讓你先喝頭湯!”幾個天道眾哈哈大笑:“天天在那邊巡邏,連鬼影都見不著一個,難受!”
“這..會不會不太好。”忽然站在最後的一個天道眾有些猶豫道:“馭歌大人好像最不喜就是這樣。”
“怕什麼馭歌,我們可是霜火部的,不歸他馭歌管,要不是前段時間天道宮那勞什子的殿前使一刀毀了,我們怎麼會調回來北境,在西北那邊吃好喝好的,還有大把女人!”為首的天道眾嗤道:“要是膽小就躲一邊去,你看著!”
那天道眾聞言連連擺手:“那可不行,我也憋了很久了!”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身子卷縮成了一團的女子忽然一把沙子朝著麵前幾人扔去,鼓氣一口氣起身轉身就要逃跑。
“哈哈,有趣!”那天道眾正眼都不瞧,袖袍一揮便打散了那股明顯暗藏靈力的沙子。
若是這沙子對上一般人,非死即傷,可對於他們來說,這威力跟被蚊子咬差不多。
天道眾一個彈指,那女子便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再掙紮多一點,這樣我會更興奮!”為首的那位天道眾哈哈大笑,開始解開身上的衣袍。
女子回過身來,眼裡充滿了恨意和恐懼。
到了這個地步,小源大概弄清了一點脈絡,也不想再看戲了,和陸長風一個眼神,便一個禦步出現在天道眾麵前。
正興致勃勃欲行不軌之事的幾個天道眾麵對突然出現的兩人猛地一驚,連忙抽刀遙遙相對:“什麼人?!”
“這對白重複率好高啊。”陸長風靠在樹乾上,打了個哈欠:“能不能換個對白。”
“大概是因為也沒想到什麼好詞了。”小源朝著幾人緩緩走去。
譚牙眼睛眨眨,顯然還沒從眼前的一幕清醒過來,緊接著便聽到了第三把聲音:“這位姐姐,你的傷好像還在流血,我幫你包紮一下?”淩遷度那人畜無害的笑臉出現在譚牙麵前,然後不管人同沒同意,取下包袱拿出一卷紗布和就幾罐藥準備開始包紮,還不忘對小源喊道:“小源哥,一會彆把水囊打破了,這姐姐的傷口停臟的。”
“行。”小源點點頭。
幾人旁若無人的聊天激怒了那天道眾,但一時間又分不出麵前幾人的修為深淺,不敢貿然出手,一顯得有些躊躇不定。
小源見狀忽然笑了,從懷裡取出玉牌朝前一遞:“不用做什麼打算了,我們是敵人。”
為首的天道眾聞言一怔,眯眼一看,頓時大驚:“他是內禦直!”
“殺了他!”為首的天道眾喊了一聲,作勢就要衝,身後幾人紛紛靈力爆發抽刀跟上。
一股股氣浪迸發,讓人窒息,譚牙捂住胸口差點喘不過氣,但還是著急喊道:“小心啊!”
“留活口,我剛剛聽到西北了。”陸長風毫不在意反倒叮囑起了小源來。
小源點點頭,一個禦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