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活,他很滿意,也不覺得有什麼愧疚之心,因為,一切都是為了聖汗大業,為了天下蒼生,任何阻攔大業者都必須死。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衣衫襤褸被活屍逼迫得走投無路的犬柔百姓和北境百姓怎麼阻擋了聖汗大業,不知道為什麼不到周歲的嬰兒怎麼阻擋了聖汗大業,阻礙了天下蒼生。
但既然是上官說阻擋了,那就都殺了吧。
“如果你覺得愧疚,就把他們當成牛馬吧,畜生而已,規模太大,飼料會耗費太多,偶爾宰殺一點對牧場有好處。”上官是這麼對他說的,木騰柯發現接受了這個說法之後,果然心裡好受多了。
哪怕這次接到命令,要驅動活屍去覆滅犬柔上三個人口數千的聚居地,木騰柯心裡也沒有多大波動。
唯一遺憾的就是,他去的這個寨子有個他很喜歡的女孩,自從幾年前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她像自己妹妹,雖然自己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妹妹,但他覺得就是。
為此,他還暗地裡引走過幾次本來要經過寨子的活屍呢。
可惜那女孩似乎沒有見過他,也是,畢竟是牛馬,看不見貴人也是正常的。
木騰柯心裡有些遺憾,若她不是牛馬就好了。
算了,到時候把她變成活屍吧,以後就能留在自己身邊了。
想到這裡,木騰柯更加意動,不禁加快手上速度,那些活屍忽然變得更加躁動,步伐也加快了不少,浩浩蕩蕩如潮水一般湧向遠方。
看著速度終於快起來後,木騰柯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子準備朝著另一處的活屍群趕去。
忽然一陣悸動,一種莫名的恐懼自心裡湧出,他扭頭一看,隻見一道寒芒自遠方來!
敵人?!
木騰柯渾身靈力爆發,麵對威壓直迎而上!
“轟”
“噗!”一聲悶響,木騰柯一口鮮血噴出,眼裡的驚懼化作了絕望。
就一瞬間,他的靈壓被碾碎,全身靈脈被毀,成了一個廢人。
陸長風拎著一臉絕望的木騰柯從天上緩緩降落,取下他腰間的水囊和乾糧,然後將人如同破麻袋一般扔給了淩遷度:“交給你審了。”
隨後把水囊晃了晃,扔給了小源,自己則是打開乾糧看了看,又扔給了淩遷度。
小源打開水囊瞅了一眼,轉手扔給淩遷度:“人給我吧,審查這事你可能不如我熟練。”
淩遷度接過水囊,喉嚨忍不住滾動了幾下,但還是艱難地說道:“小源哥你會審犯麼,要不還是等我來吧。”
“沒事,密諜司也不一定就比我出色,何況你隻是跑外勤的,也沒審過犯。”小源笑了笑:“我以前當都衙衛的時候,見過都頭審犯,自己也審過幾次,應該不礙事。”
“都衙衛?你們是大梁人?!”木騰柯這時候也回過神來,厲聲道:“彆想了你們這些卑賤的牛馬,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嗎?”小源沒有過多表情,從淩遷度手上接過木騰柯,便拖著他往遠處的一處破敗的房屋走去。
不多時,便聽到慘叫聲起,但片刻後像是被人打斷了一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源哥還有這一麵?”淩遷度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水,然後遞給了陸長風,自己則是扯下一小片麵餅咬了一口,整個人陷入了陶醉之中。
“不要小看都衙衛,緝盜,剿匪,維持治安都是他們,會點審犯技巧怎麼了。”陸長風接過水囊抿了一口,搖搖頭拒絕淩遷度遞過來了乾糧。
不一會兒,聽到一聲悶響,小源麵無表情地從角落處走出。
“問清楚了?”陸長風把水囊扔過過去。
“嗯。”小源接過水囊,抿了一口,神色不悲不喜:“什麼都交代了,他該死。”
“好,那我們的任務?”陸長風問道。
小源吸了口氣,看著兩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