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老將軍召開陣前會議,當眾宣讀官家旨意。
大梁決定出兵半島,抗擊倭國。
旨意一出,高麗使臣淚流滿麵,扶桑使者拂袖而去。
隨後軍令四出,大軍整備,蓄勢待發。
三日後,校場檢閱。
三軍整容待發,李成績檢閱部隊後,令懷遠將軍丘濟寧為先鋒,率精兵五千先行出發前往望君江,靈部隨校
而待袁喚領兵到來後,自己將親率大軍兩萬趕赴望君江彙合,然後共擊倭國!
官道上煙塵滾滾,大軍緩緩前行,隊列逶迤一眼望不到頭,傳令兵騎著馬來回奔跑,將一條條軍令消息傳至四方。
官道旁,一群靈者正牽馬緩步前校
“望君江對岸有五萬倭兵,靈者估計不少,到時候大家一定要心。”源囑咐道。
“放心吧,隻要高麗能頂住半個時辰,我先鋒就能跨過望君江,能頂住兩個時辰,大軍就能過去一半擺開大陣。”皓白笑道:“在大軍過江的時候,我們不會讓倭國有一個靈者靠近大橋半步。”
“不定等你破了吞大陣的時候,望君江之圍已經解決,然後到時候我們一起收複王都。”杜也接過話頭道。
簡宜則是有些擔憂:“你確定要那樣做?”
源點點頭:“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前些日子上門拜訪的那位努爾哈齊隱約提到他們部落的薩滿或許有破陣之法,為何不試試?”
源搖搖頭:“那破陣之法有傷和,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
簡宜囁嚅幾下,最終隻得歎了口氣。
又走了一段路,背著一個藥箱的梁昭從後軍氣喘籲籲跑了過來,源便朝著簡胰人拱手道彆:“兵貴神速,大家就在這裡分彆吧,我和阿昭先行奔赴王都破陣,前麵戰事就交給各位了,祝各位旗開得勝。”
簡胰人拱手回禮,道:“旗開得勝!”
源拉住正要上馬的梁昭,朝著眾人稍稍示意。
轟一聲靈力爆發,在梁昭驚恐的表情中兩人化作一道光柱直衝雲霄,不一會便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目送源兩人遠去後,簡宜回過頭對著諸位道:“我們也出發吧。”
“好快的速度!”皓白戀戀不舍收回目光,翻身上馬:“我什麼時候也能有這修為。”
“回有的。”杜一拉韁繩,緩緩跟上大部隊。
“什麼時候?”
“夢裡。”
“.....”
一道呼嘯聲自身後上方呼嘯而來,正在前方領軍的遼東將領丘濟寧稍稍抬頭,隻見一道白光如長虹貫日從頭頂掠過,直衝邊境,底下軍卒紛紛抬頭凝望,頓時引起一陣騷亂。
“靈者麼,真是夠令人羨慕啊。”丘濟寧低聲嘟囔了一下,隨即沉聲道:“莫要驚慌,此乃我大梁禦直,正前出高麗王都破陣,命令全軍加快速度,三日後奔赴望君江,可彆等人把陣都破了,我們還沒到,連矢都吃不上口熱的!”
....
大梁邊境,望君江畔。
遼東軍營地,旌旗飄飄,一隊隊騎兵四出,大批大批的民夫正從後方往營地裡運送輜重。
江畔,幾名偏將簇擁著一名將領遙望對岸。
“看來知道我們要出兵的消息後,倭奴有點騷動了。”昭毅將軍契力桂收回目光,望向江邊,隻見軍卒們正從江裡撈出一具具屍體,然後交由民夫掩埋。
“就這幾日,每從對岸逃過來的難民就比之前多了幾倍,夜深露重,這溺死的人也是一比一多了。”副將歎道:“殺的倭奴。”
“將軍,真是不能再放開一下口子麼。”一名年輕將領看著不遠處一個軍卒正一臉痛心從河裡撈出一具嬰兒屍體,臉色因憤怒變得有些漲紅:“哪怕讓那些婦孺過來也好。”
“濟雲,我知道你心疼那些百姓,我又何嘗不心疼。”契力桂搖頭道:“但慈不掌兵,我軍屯兵兩萬於此,每日糧食消耗不知幾何,這都是後方三鎮的百姓們一擔一擔運送過來的,如今春耕伊始,新糧未長,用的全是去歲遼東本土存糧,朝廷已經無法從其他地方調集糧草,而戰端一啟,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多一張嘴,便要多耗一份糧食,先前破例讓三萬難民進入遼東已經是極限,就為此,三鎮知府衙發來的公文已經堆滿了我的軍帳。”
“若是再放人過來,存糧消耗殆儘,待李總兵領軍到來後,因為軍糧不濟影響了戰事,導致戰事失利,那死贍便不止是這些百姓。”
名叫濟雲的年輕將領聞言雖然還想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顯然,軍中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
中年將領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者,前方高麗王臣私底下已經過不少次,如今戰事失利,需要補充的兵員眾多,若是我們一直放人過來,高麗就真的要亡國了。”
“所以派兵圍住大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將領著像是發現了什麼,朝前走了幾步,從江裡撈出了一塊巾帕,上麵繡著一對可愛的鴛鴦,還染了血跡,歎道:“不派人阻止他們渡江已經是本將唯一能做的事了,能活下來多少,便看意了。”
眾將領聞言均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