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熙和任恒爸媽?”
周婉如遭雷擊,難以置信道:“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難道你做了傷害任熙的事情?”
“沒有,我犯不著對任熙做什麼事情。”
餘年正色道:“這件事情解釋起來一言難儘,你隻需要知道任家沒幾個好東西就行,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看了眼周婉,餘年歎氣道:“真沒有想到,我在你眼中形象這麼差,你第一念頭竟然是我傷害了任熙,而不是她傷害了我。”
“你彆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任熙是個女孩,我才會那樣想。”
周婉連忙解釋,不想讓餘年誤會。
“這個世界人心是最複雜的,凡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不管對待誰,你都要有警惕心。”
餘年邊開車邊說道:“實話跟你說吧,你彆看任熙和任恒兩人像是圍著我轉一樣,其實這兩個人各懷鬼胎。”
“看的出來,任熙和任恒都不像是缺錢的人。”
周婉口吻複雜道:“肯定不會看上你的錢。”
“對,不是看上我的錢,是看上我的命。”
一連串發生這麼多事情,餘年決定坦誠告訴周婉,順帶讓周婉長個記性,說道:“這幾天我差一點就被他們搞死,若不是我乾爹乾媽救我,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怎麼會這樣?”
周婉驚愕道:“那你沒事吧?”
“命大,這一劫算是過去。”
餘年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他們抓我去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你猜我見到了誰?”
“誰?”
周婉問道。
“邢掣。”
餘年說道:“現在他已經是自由身,隻不過投靠了任家。”
“他不是在坐牢嗎?”
周婉震驚道:“怎麼可能出來?”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權勢。”
餘年搖了搖頭,再次感慨道:“所以我說這個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他出來,肯定會報複你。”
周婉擔憂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你先回江都躲一段時間,反正現在還沒有開學,等開學你再來省城。”
“有些事情,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餘年搖了搖頭,說道:“該來的總會來。”
說到這兒,餘年看了眼周婉,再次提醒道:“反倒是你,你比我更危險,以邢掣的性格,肯定會連著你一起報複。”
周婉聞言,陷入沉默。
“這樣吧,要不你回江都待一段時間。”
餘年說道:“等我解決好省城的事情,你再回來。”
“我不想回去。”
周婉搖了搖頭,說道:“我在省城挺好,是福是禍聽天由命。”
說到這兒,周婉主動解釋道:“我今晚喊你來接我,一是我真的特彆害怕,二是我想將有人要害你的事情儘快告訴你,沒彆的意思,你彆誤會,畢竟……你已經給了我很多補償。”
“我們是朋友,你有事隨時都可以找我。”
餘年說道:“補償的事情以後就彆提了,隻要你能接受就好。”
“已經很好了。”
周婉腦袋靠在車窗,望著外麵的城市夜色,一臉苦笑的說道:“這個社會有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麼多錢,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才對,沒有你,我什麼都沒有。”
“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
餘年說道。
“什麼話?”
周婉問道。
“一個人忽然得到一筆和自己能力、認知不匹配的財富,未來就有極大可能迅速失去這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