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儘,說來話長。”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任堅白深知說再多都是狡辯,與其狡辯讓對方感到厭煩,不如大大方方承認,“反正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乾的,你想到的所有可能都沒錯,我就是想通過邢掣的手殺掉你。”
說到這兒,任堅白眼眶落淚道:“隻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最後邢掣這隻回旋鏢竟然會紮在我自己身上,害的小恒變成植物人。我該死!我該死啊!”
說話間,任堅白痛苦的抓起頭發,腦袋使勁往桌上撞。
直到旁邊的工作人員前來製止,任堅白這才停下。
至始至終,餘年都沒有阻止。
因為眼前這是頭老狐狸,吃過虧的餘年明白這種人無論說什麼話乾什麼事兒都不能相信。
賣慘,往往都是一個人失敗後最大的賣點,也是最不值得同情的賣點,何況還是任堅白想殺了他。
“行了,我們說正題吧。”
餘年不耐煩的說道:“你見我到底什麼事情?有屁快放,沒屁我離開,這種晦氣的地方隻適合你這種人。”
“你就這麼討厭我?”
任堅白說道。
“但凡腦子沒病,都會討厭你、唾棄你。”
餘年冷哼一聲,嗤笑道:“你想殺我,不會指望我感謝你吧?”
“那倒不至於。”
任堅白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我找你來,是想親自當麵給你道歉……”
“夠了。”
餘年擺手打斷道:“說人話,彆說這些誰都不愛聽的廢話。”
“我希望你能夠放過任家。”
任堅白說道:“現在我已經入獄,再沒有人對你有任何威脅,而且你的身份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我的妻子和兒子,你完全不用擔心身份會泄露。”
“放過她們?”
餘年皺眉道:“你想殺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放過我一馬?”
“對不起,我沒有選擇。”
任堅白歎了口氣,解釋道:“成王敗寇,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人總是自私的,我也想當王,隻是失敗了。”
“你倒是挺直白,不過我這個人的性格你知道。”
餘年微微一笑,說道:“放過她們,總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給你一家公司,一家連鎖超市公司。”
任堅白說道:“正好你名下有利婉公司,到時候你將這兩家公司一結合,基本在國內的連鎖超市行業中能排進前十。”
頓了頓,任堅白試探性的問道:“你看怎麼樣?”
“多大規模?”
餘年說道:“連鎖超市公司我倒是有些興趣,如果連我的利婉公司規模大都沒有,那你就彆提了。因為你不給我,我會在資本市場自己搶,畢竟我這一槍不能白挨!我朋友那兩槍,你們任家也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