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看在對方是校長份兒上,還是給對方倒了杯,“至於起訴其他人,這是我的私事。”
說到這兒,餘年補充道:“況且周和己經不在學校任職,我起訴他不會影響名譽,至於宋明三人毆打我和孫猛的事情,無論我是否起訴他們,他們都會被判刑。”
“我知道你說的沒錯,可這畢竟是在學校內發生的事情,跟我們學校有關。”
牧泛琴認真道:“我不想這件事情再鬨下去,到時候風波再起,相信你也不想再發生媒體記者大肆報道的事件。”
餘年喝著茶,笑而不語。
牧泛琴知道餘年和周和有非常大的矛盾,難以和解,便說道:“這樣吧,我退一步,你和周和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希望你和宋明、左溝、宋華三人達成和解。”
“這事兒己經報案和起訴,現在三人都己經被刑事拘留,你覺得能和解?”
餘年問道。
“我己經打聽了,隻要你同意,就能和解。”
牧泛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關鍵是我不同意呀。”
餘年笑道:“我己經說過很多次。”
牧泛琴呼吸一滯,臉色難看道:“就不能給我一個麵子?”
“好。”
餘年點點頭,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給你個麵子。”
就在牧泛琴麵露喜色的事後,餘年補充道:“一人兩萬,湊齊六萬給我,這件事情就算了,否則就等著坐牢。”
“你開什麼玩笑?一人兩萬,你是對兩萬塊錢沒有概念吧?”
牧泛琴皺眉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敲詐?”
“對,我是在敲詐。”
餘年說道:“不過這己經是在給你麵子的情況下。”
聳了聳肩,餘年補充道:“若不是給你麵子,沒有十萬塊錢,這件事情解決不了。”
“不行,六萬實在是太多了,除了宋明,其他兩個學生拿不出這筆錢。”
牧泛琴搖了搖頭,臉色難看的說道:“能不能減少?”
“不能。”
餘年說道:“幫人打架有這勇氣,到了談賠償金的時候卻沒有錢,既然賠不起,有什麼資格幫人打架?”
“我承認你說的話沒錯。”
牧泛琴歎了口氣,手扶額頭,說道:“要不這樣吧,宋明一人出五萬,其他兩人每人家裡湊五千,你看行不行?”
餘年微微一怔,詫異的看了眼牧泛琴。
“彆這樣看著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左溝和宋華兩人每年都領著學校貧困助學金。”
牧泛琴一臉認真的說道:“打心底裡說,就算是開除宋明,讓宋明一個人承擔所有刑事責任和賠償金,我都能接受,不過考慮到宋明也是學校的學生,終究於心不忍。”
歎了口氣,牧泛琴說道:“至於讓左溝和宋華每人賠償五千塊錢,是因為做錯事情,就必須付出代價,就當學校給他們一人上一課!想必經曆這次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諸如此類的事件。”
牧泛琴這話倒是刷新了餘年對牧泛琴的認知,沒想到一向冷漠無情的牧泛琴竟然會有為他人著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