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茂才指著樓道儘頭,“滾!你立即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你……”
葉水香呼吸一滯,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氣急敗壞的說道:“行,你不救兒子,我去救!”
話落,陰惻惻的瞪了餘年和孫猛一眼,大步離開。
看到妻子離開,馮茂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這個時候對方己經是吃軟不吃硬,態度強硬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馮茂才在供電局多年,深知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笑了笑,說道:“好手段,這次的事情我們認栽。”
“這麼說來,你承認昨晚的事情就是你們乾的?”
“不管是不是我們乾的,肯定不是我乾的。”
馮茂才苦笑一聲,說道:“我不是傻子,我的把柄在你們手裡,我要是乾出這種事情,無疑是自毀長城,你們說是不是?”
“既然己經做了,那就要付出代價。”
餘年說道:“若不是昨晚孫猛沒睡,這會兒他己經躺在太平間,事情的嚴重程度,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
馮茂才說道:“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希望你們能夠撤銷案件。”
“憑什麼?”
孫猛說道:“我們這麼好欺負?”
“我不是這個意思,也完全沒有你說的這種意思。”
馮茂才很想發火,還是滿臉堆笑的說道:“前幾天你捅傷我大兒子,我放你一馬,所以我現在希望,你放我小兒子一馬,可以嗎?”
孫猛聞言,看向餘年。
“彆開玩笑了。”
餘年說道:“這是一碼歸一碼的事情,你為什麼放了孫猛,你心裡沒數嗎?
況且孫猛的事情可以定性為互毆,你兒子帶著三個人夜闖民宅奪人性命,這己經是刑事案件,既然是刑事案件,我們就己經沒有撤銷的權力。”
“我知道這是刑事案件,不過民不舉官不究,隻要你們同意,肯定不是問題。況且……”
馮茂才頓了頓,笑道:“你們上次的事情,說起來也算是刑事案件,到最後不照樣撤銷?”
“西個字,我不同意。”
餘年沉聲道:“上次的事情,是我用把柄換的,是我們千辛萬苦找出把柄,才讓你就範。”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你們兩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拿捏。”
馮茂才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要不我們談談上次我說的生意怎麼樣?可以讓你們兩人發一筆橫財的大生意。”
“沒興趣。”
餘年知道,雙方的事情己經鬨到這種地步,基本就是不死不休,這個時候談生意,說不定就是坑。
就算不是坑,這馮茂才貪得無厭落馬是遲早的事情,一旦落馬,必然牽連出他,這就是最大的隱患。
“你真沒興趣?”
馮茂才眯起眼睛。
“沒有。”
餘年乾脆了當道:“做出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好,你說的非常好。”
馮茂才忽然冷笑起來了,說道:“這個社會,需要任何東西,都要付出代價,既然你想要我兒子坐牢,你們也得給我付出代價,現在我給你們兩個人最後一次機會,你們到底放不放我兒子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