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回到後備箱,又拿出古書翻閱。
半個小時,任恒坐在車內,盯著前麵的牛郎山,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媽的,竟然沒看懂!”
無奈,掉頭下山。
二叔家門口,吃完飯的餘年站在院子裡,看著遠處的正從牛郎山返回的奔馳車,眉頭微皺起來。
雖然二叔家隔著牛郎山有點遠,但是餘年視力很好,再加上光禿禿的牛郎山沒什麼障礙物,餘年看到了任恒跑到了半山腰去。
甚至在自己爺爺和太爺的祖墳周圍繞了一圈。
餘年知道任恒是學玄學的,肯定是看風水去了,想到身邊總有一個人盯著自己探聽自己秘密,這讓餘年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沒辦法,人家剛剛幫了自己。
上門主動和餘年一家打招呼的人很多,經過上午的一場鬨劇,老餘家在村裡一炮而紅,所有人都知道,老餘家起來了。
曾經住在城裡窮的叮當響的老餘家不僅開著豪車回來,有錢有麵,就連耍起狠來都是一套一套。
就憑人家手裡有槍,就連政府的人來了都得點頭哈腰,己經足夠震驚了所有人。
當然,震驚之餘也讓所有人充滿羨慕和佩服。
尤其是餘康三兄弟,中午吃飯的時候挺首了腰板,麵子十足。
臨走時,二叔將大包小包的土特產放在餘年的後備箱裡,村長也送來了不少,並向餘年一家連連道歉。
餘年對於村長的行徑沒有追究,隻是提醒下次做事穩重,畢竟盤陀村是他們一家的根,鬨得太僵,自然也不合適。
好歹村官也是官,得罪他乾啥?
臨走時,餘年借口進屋,轉了一圈後出來跟二叔道彆。
隨後,車隊向江都出發。
二嬸看著遠去的車隊,想到中午的花銷,歎氣聲一遍又一遍的發出。
家裡一年也賺不到幾個錢,中午一頓飯就花了三十多塊,老餘家走的時候,自家丈夫又給了大包小包的土特產,就連自己孩子舍不得吃的臘肉都給了一大塊,豬尾巴也給送走了。
看著堂屋裡一片狼藉的飯桌,二嬸沒心情收拾,回到臥室坐下,想到家裡困難的日子,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二叔自然知道自己媳婦的想法,佝僂著腰走進去,笑著安撫道:“大康回來一趟不容易,又帶了這麼多朋友幫忙辦事,咱們不能虧待了呀,就算是丟我們的臉,肯定不能丟大康的臉,你都看到了,大康兒子有出息了,回頭讓咱們兒子跟著餘年混,說不定也能出人頭地。”
“想什麼呢?你以為人家一家發達了能帶著你?”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二嬸火氣就冒了出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知道中午吃了多少東西,花了多少錢不?”
二叔訕訕一笑,不敢接話。
家裡困難,今天的花銷是大,不過人多,這又是沒辦法的事情。
“唉,你為他們著想,他們能為你著想?”
二嬸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人家飯吃了,嘴巴一抹,說走就……”
話未說完,二嬸目光被窗台上的紅包吸引。
二嬸快步走過去,打開紅包一看,裡麵是一疊錢。
輕點一遍,發現足足一千,二嬸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再次清點一遍,發現還是一千。
刹那間,二嬸眼眶濕了,握拳錘了錘二叔的肩膀,底氣不足的說道:“咱們中午摳門了,下次來了要好好招待,等他們到了市裡,你去村委會給大康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