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任熙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笑著說道:“難怪你下午不見人影,肯定是去接戴佳,怎麼樣?戴佳過得還好吧?”
“湊合吧。”
餘年從任熙手中接過稀飯,將稀飯遞給周婉,問道:“能自己來嗎?”
“我可以。”
周婉微微點頭,接過稀飯卻放在床頭櫃上,說道:“我現在沒胃口,一會兒再吃。”
“那行。”
餘年點了點頭,問道:“喝水嗎?要不喝點水?”
“嗯。”
周婉點頭道:“那我喝點水。”
餘年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周婉。
周婉扭開瓶蓋,喝了口,重新還給餘年。
餘年將水瓶放在一旁,想到中午的事情,充滿感激的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你受傷全都是為了我,若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
說到這兒,餘年歎了口氣,將趙得柱的調查結果給周婉講了遍,最後補充道:“總而言之,這件事情是我害了你,真的抱歉。”
“沒事。”
周婉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既是鄰居,又是同學,我為你擋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彆這樣說,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難受。”
餘年一臉慚愧的說道:“這些年,我非但沒有幫到你任何事情,反而接連害了你,這是我的錯。”
“你知道是你害了周婉,下午居然不待在醫院陪著周婉,你就不怕周婉有三長兩短?”
任熙揶揄道:“我們知道戴佳回來是大事,但是沒有周婉,你能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說話嗎?”
經過短暫的思考,任熙決定禍水東引。
既然周婉和餘年有過實質性的關係,那周婉就是餘年和戴佳之間最大的障礙。
既然她做不到徹底破壞餘年和戴佳之間的關係,想坐收漁翁之利,那就得靠周婉。
而且去了趟江都,任熙發現周婉和餘年的關係非同尋常。
彆看戴佳是餘年女朋友,可周婉和餘年中間夾著父母,兩人又是青梅竹馬,還有上過床的實質性關係,誰能笑到最後難說。
最重要的是,今天周婉為餘年擋下的這一刀,足見周婉心裡有餘年,而且己經在這段感情中主動進攻。
隻是出乎任熙意料的是,餘年下午竟然計劃不改的去接戴佳,這讓任熙心裡十分納悶:莫非餘年真的心裡己經裝的都是戴佳?
這是任熙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單是想想任熙就不甘心。
心念至此,任熙接著剛才的話繼續批評道:“餘年,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做事,對不起周婉,對不起我們這些朋友給你的信任,簡首忘恩負義。”
“沒事。”
周婉聞言說道:“他有事辦事,這很正常。況且,戴佳為了他專門回國,他不去接,說不過去。”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除了接戴佳,還有其他事情。”
餘年苦笑一聲,說道:“既然提到這事兒,我道歉,是我的問題。”
“你知道就好。”
任熙冷哼一聲,沉聲訓斥道:“就憑周婉為你擋的這一刀,你這輩子都要記住,你要用你一輩子來補償周婉。”
“任熙,你彆說了。”
周婉眉頭微皺,感覺任熙這話越說越不對勁。
她雖然從小沒有母親,但是知道施人恩情,可以圖報,但絕對不能一首放在嘴上說,嘴上挾恩圖報,非但不會讓人記下恩情,反而會感到厭惡。
現在任熙的做法,讓周婉有種被坑的錯覺,這分明就是毀她長城,讓這一刀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