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記恨,這是你的事情。”
牧泛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大象從來不會在乎螞蟻的感受!”
“我明白了。”
餘年咬牙說道:“我會完成我的賭約。”
“辦到再說。”
牧泛琴揮手驅趕餘年,“大話誰都能說。”
“我一定會儘早完成賭約。”
餘年深深的看了眼牧泛琴,說道:“如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說完,大步走向門口。
手握到門把手,餘年再次轉身,目光與牧泛琴對視數秒後,說道:“你知道嗎?我聽到出來,剛才那番話你不僅是在說我,也是在自怨自艾,或許……”
苦笑一聲,餘年搖頭道:“你心底裡也埋藏著一個不能在一起卻又忘不掉的人吧。”
牧泛琴猛地一怔,眼睛越睜越大,一臉不可思議。
“看來,我說對了。”
餘年淒厲一笑,大步離開。
牧泛琴再也挺不住,身形一個踉蹌,倒在椅子上。
仿佛內心某處緊閉的房門在這一刻被打開,記憶的洪流猶如潮水般湧出,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打濕了她的衣服,也浸透了她堵不住的悲傷……
……
出了牧泛琴辦公室,餘年穿過圖書館,一路來到學校後的樹林。
站在樹林深處,一股無力感席卷餘年全身。
牧泛琴的話猶如雷鳴,一遍遍的回蕩在餘年的耳畔,錘擊著餘年的心臟。
餘年很難受,可又不得不承認,牧泛琴說的話沒有問題。
變的是時代,不變的是世道,任何時代的世道皆是如此。
自古弱者無理、位卑言輕——
今天牧泛琴的話,再一次讓餘年意識到一個道理:
你越強大,世界對你越友好,你越弱小,世界對你多看一眼都嫌多餘。
轟!
一道驚雷響起,閃電突兀的劃破天空,數秒間烏雲遮天蔽日而來,傾盆大雨應接而至……
雨水落在餘年身上,打濕了餘年的衣服,也逐漸熄滅了餘年心中的窩火和憤怒。
首到這時,餘年才想起下雨莫站樹下。
於是緩步走出樹林,一路往小洋樓而去。
校園裡,行人匆匆,餘年卻一如反常的不緊不慢,任憑傾盆暴雨打濕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