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猛問道。
“趙得柱升職了嗎?”
餘年問道。
“升了。”
孫猛說道:“據說是現在係統單位的頭號人物,下午我本來想去找他幫忙,可到了門口我又回來了,我擔心平白給你添麻煩。”
“行,我知道了。”
餘年抽了口煙,說道:“你先回去吧,金磚的情況你盯著,我想想這件事情怎麼辦。”
“好。”
孫猛微微點頭,出了小洋樓。
走到門口,孫猛又停了下來,說道:“年哥,我知道這件事情困難,若是救不了,我不怪你,金磚也不會怪你,他在裡麵跟我說了,這次的事情他肯定出不來,以後遊戲廳就交給你了。”
餘年微微點頭,目送著孫猛離開,陷入了沉默之中。
趙得柱已經升職,如今在單位裡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以他為趙得柱付出的二百六十萬巨款,隻要他開口,金磚的事情就一定有緩。
可同時餘年也陷入糾結,趙得柱是他最大的底牌,未來用來保命用的。
換句話說,二百六十萬一條命。
這些錢一下子砸到金磚身上,彆說是餘年,就算是任何人,都舍不得。
好不容易做好的布局終於看到趙得柱水漲船高走到這一步,可餘年做夢都沒有想到,會遇到了金磚這茬事兒。
此刻的餘年簡直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種萬不得已的底牌用在這種狗血的糾紛上,餘年覺得多少有些操蛋。
而且,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用了這張底牌,金磚判刑也是一定的。
趙得柱就算是膽子再大,也絕對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將金磚放出來。
這事兒真要是鬨大,趙得柱都得被從現在的位置上擼下來。
他不能為了金磚,去毀掉趙得柱的人生和前途啊。
這事兒餘年是越想越頭大。
他清楚的明白,這個時候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金磚少判幾年。
或者,拿到諒解書。
可就算是拿到諒解書,這種刑事案件影響一旦擴大,也不可能說放出來就放出來。
一根煙抽完,餘年最終決定先從彆的地方想辦法。
不管怎麼說,趙得柱是他最大的王牌,不能任何事情都去找他幫忙,事兒辦多了,人情就消耗完了。
一旦人情消耗完,再找人家去辦事兒,就會招人家嫌棄。
金磚,肯定是要救的。
至少,他要保證金磚判刑不超兩年。
能一年是最好,能夠緩刑那是求之不得。
就當磨磨金磚的性子,以後能夠走的更遠更平穩。
心念至此,餘年決定先從兩個乾爹下手,看能不能找找關係,花些錢。
這年頭,能花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餘年最怕的,那就是花錢都解決不了事情。
出了小洋樓,餘年去了學校。
有段時間沒見池曼,他決定先去找池曼探探口風。
直接去招商辦找池宗,被有心人看到也不好,最好是去家裡見麵。
那就晚上去池曼家吃飯最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