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甩了甩左手,目光帶著俯視,望向爬起的惡人們:“能不能麻煩你們自己說出自己犯下的罪行呢?就像這位大哥哥一樣。”姒穆清聲音聽起來就像還沒有脫離稚嫩的孩子,話語中帶著笑意,他的腳踢了踢大漢的屍體,告訴他們大哥哥指得是這位倒在他拳下的大漢。
“這樣,你們死得輕鬆,我也不用搜你們惡心的記憶。”姒穆清長長的額發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語氣輕柔,好像走丟的孩子,孤苦無依,可憐巴巴的像周圍的人求救。
但對於周圍的惡人來說,卻仿佛有神魔寄居在他的體內,這一刻蘇醒過來,身上充滿了神性和魔性。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黑紗剝落,露出姣好容顏的少女捂住鮮血淋漓的傷口,正是姒穆清身邊剛剛的接引少女,她又問了一遍一樣的問題。
“挑戰殺戮之都的秩序。”姒穆清拂過劍鋒,渾然自若,他當然清楚自己揮出劍的後果。
黑紗少女後退幾步,冷漠的說道:“殺了他,殺了他的人,可以加入執法隊或者選擇離開殺戮之都獲得自由。”
原本隻是厭惡和殺意的目光,在黑紗少女的話語出口後添了一抹火熱和貪婪,外麵多好啊,有美人美酒,可以讓他們發泄欲望,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人維護律法,會上天入地的追殺他們;而成為執法隊也不錯啊,殺戮之都中可以橫著走了,想要哪個女人就要哪個女人,想殺誰就殺誰,可以肆意的發泄,不用再擔心每年一次的地獄殺戮場。
“嗬。”姒穆清發出一聲輕笑,滿滿的嘲諷溢出。
凶狠的人們牙裡咬著刀刃,凶狠的攻擊姒穆清,咽喉、脊椎、肺、肝臟、頸動脈、鎖骨下動脈、腎臟、心臟等各種要害都被魂師們當做攻擊的目標。
... ...
浩大陽剛的劍意縈繞心頭,牧星劍上星光璀璨,姒穆清魂力貫入牧星劍,刺、掛、撩、點、劈、崩、截等各種基礎劍式使出,每一式雖然鋒利強大,卻沒有殺人。
儀式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調查取證,審判罪行,執行刑罰這三個環節姒穆清不打算省略,在他們沒有威脅自己的生命時,他的劍要保持分寸,現在他不是任俠,他要做得也不是任俠的事情,縱使是罪犯在上法庭是也有申辯的權力,現在他隻是讓這些人失去了阻止他的機會。
姒穆清手指點在一人的頭頂,右手牧星劍橫掃,巨大的劍氣迫退了圍攻而來的魂師,這些魂師勾心鬥角,雖然合力對付姒穆清,卻一個個出工不出力,都打著讓彆人當炮灰自己拿下最後的人頭的心思。
“綁架、謀殺七人,論罪當死。”姒穆清劍鋒回轉,破入他的胸膛,攪碎了心臟。
姒穆清再次隨手抓回一人讀憶,兩劍製造短暫的混亂。
“故意放火焚燒山林,導致一十七人慘死,論罪當死。”姒穆清五指利刃彈出,暗金利刃帶著赤紅的烈焰貫入大腦,金紅的烈焰在七竅中噴出,留下了一具有著焦黑的頭骨的屍體。
“恩將仇報,奪人家產,謀殺嶽父一家上下三百七十一人,論罪當殺。”暗金恐爪下又是一具屍體。
“助紂為虐,協助他人強奸三十一人、搶劫七十八人,總計謀殺一百零九人,論罪當殺。”劍光中多了一抹血色。
“見利忘義,謀害隊友,共害七十八人,論罪當誅。”暗金恐爪的鋒利下一灘紅紅白白的物體流出。
……
姒穆清麻木的揮劍、格擋、論罪、行刑,彙聚而來殺戮之都的魂師越來越多,氣焰滔天,目光凶狠,他每論罪行刑一人都讓他們越發憤怒,各種下流手段輪番使來,讓姒穆清的心神越發... ...
緊繃,每一劍都不敢有任何失誤。
感到如今殺戮之都消息已經傳播開來,估計所有魂師都在往這裡趕來誅殺他,姒穆清決定該走了,暫避鋒芒,恢複魂力。
姒穆清驟然將麵前的魂師打飛,撞塌了一堵牆壁,又往後一靠,砰,單憑姒穆清本身的氣力就能夠撞飛一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