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聽淩落宸道出三女這一段時間的經曆,麵露驚訝。
這半個月中,三女一直處於艱難求生中,若不是被環境所迫,淩落宸的箭術也不會進步的這麼快,生死危機最是可以激發人體的潛力,她們先是進入了天龍門的一方秘境中,那方秘境中湧現出了獸潮,她們的責任就是抵擋住獸潮,為天龍門徹底解決獸潮的根源爭取時間。
“沒事吧?”姒穆清狹長的鳳眸看著淩落宸蒼白的肌膚,劍眉微皺。
淩落宸嘴角向上扯起,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沒什麼大礙。”
虞瓔一向鮮豔的紅唇失去了血色,嘴唇微動,似是想要說什麼,葉骨衣拇指和食指捏住虞瓔的衣袖輕輕扯了一下。
王秋兒胳膊肘一撞姒穆清的肩膀,眼睛向著周圍的狼藉的地麵一瞥,隻見道道劍痕犁開了地麵,黑色的泥土翻出。
姒穆清順著王秋兒的目光一看,心中頓時覺得尷尬無比,她們在秘境中所經受的生死危機加起來估計也不如剛剛那一劍給她們的感覺強烈。姒穆清於是輕咳一聲,避開了這個話題。
“繼續說吧,你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總不能說天龍門和地龍門的秘境是同一個吧?”
“我們知道這裡和地龍門有關係,還是基於之前見到了你們,玉天龍認出了地龍門少門主南秋秋。”淩落宸一點點的說著。
“天龍門為了徹底解決獸潮組織了一批敢死隊,殺入了獸潮深處,然後誤打誤撞我們就進入了這裡。”淩落宸雙臂環住曲起的膝蓋,赤金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
姒穆清丟一根木柴進入篝火中,篝火發出劈啪的聲音,溫暖的熱量隨著火光傳遞到幾人的身上。
“誤打誤撞?”姒穆清自言自語了一句,“那為什麼是玉天... ...
龍帶隊?天龍門的門主呢?”
“老門主受了傷,獸潮中有十萬年修為的魂獸。”葉骨衣在淩落宸說完後補充道。
“封號啊?那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姒穆清奇怪的發出疑問,封號鬥羅的實力他很清楚,淩落宸、葉骨衣和虞瓔她們有像他一樣近乎開了掛一樣,有鬥鎧,有本命劍器,打不過也逃得掉。
“因為我們根本沒有直麵那一隻魂獸,天龍門主和十萬年魂獸拚了個兩敗俱傷,我們借助這一個機會才殺進了獸潮最深處。”
姒穆清雙膝盤坐,牧星劍橫放腿上,手指敲打著劍身:“然後你們就到了這裡?”
“我們是進入了另一個地方。”淩落宸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俏麗的臉龐上出現了幽深的恐懼之色。
葉骨衣和虞瓔的嬌軀也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一下。
“後來我們殺得精疲力儘之時,就被迫進入了這裡。”葉骨衣說完後,銀牙咬著下唇,那顯然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姒穆清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劍身,得得得,一聲聲回蕩在所有人的身邊。
王秋兒抓了抓自己的秀發,看向古月娜,這裡她應該是最了解情況的人。
“有客人來了,穆清,你先去把客人了結吧!”古月娜隻是側著身子,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撥拉著篝火,無視了王秋兒的目光。
姒穆清握緊了劍柄,眼中露出一絲茫然,精神感知全開,大量的信息流湧入他的腦海。
鋪天蓋地的信息流包裹著他,天上雲層的流動,地麵上輕微的風流,儘數流入了他的腦海。
姒穆清不喜歡這種狀態,很煩,隻要不忽略它們,那麼就無法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