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機緣巧合下,華昌長公主忽然起了生子的念頭,不如將錯就錯。
因為幾日以前,就是尉遲家的忌日。
尉遲一家滿門忠烈,經曆過函穀關屠城之痛,現在隻剩下尉遲連平一個獨苗。他沒了父兄,尉遲一脈的容光和重擔都壓在他肩上。
他在老家還有個祖母,老太太月月請專人來寫信催他生孩子,大有見不到重孫,就死不瞑目的架勢。
華昌長公主本不知道這事兒,可那信鴿是個笨的,有一日撲騰到她的窗下。
那信中罵人的粗話,看完後,她恨不得去洗眼睛。
但也讓她明白了這麼多年,關於孩子之事上,尉遲連平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不在乎。
......
紀青梧見她閉目沉思,眉心微動,柔聲打斷她的回想。
“殿下,尉遲將軍後日就要前去北境,還是請他回來,你們倆個開誠布公地相談。”
她的話音剛落,華昌長公主就睜開眼。
一雙眼又恢複古井無波的狀態,道:“談?本宮和那莽夫有什麼好談的!”
紀青梧道:“可是......”
華昌長公主宛若深譚的眼中一下子就炸起了水花。
“可是什麼可是,真當生孩子是什麼容易的事兒嗎!這孩子誰愛生誰生,反正是他們尉遲家要絕後,又不是我們趙氏一脈要絕後了!”
說完後,華昌長公主心情暢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