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眉骨英挺,比遠處的山脈都要壯闊,眸若寒星,正迸發著懾人的幽光。
紀青梧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喃喃道:“好看......”
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她垂下眼,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看好了。”
她想抽回手,但被他的掌心按著,根本掙動不出來。
武肅帝還嫌不夠地問:“摸夠了嗎?”
紀青梧耳根發燙,小聲道:“是陛下非要我摸的,不是我想要摸的。”
她隻是說來看他,可從未說過想要碰觸他的臉。
武肅帝放下了胳膊,但卻沒有鬆手,隨意地道:“阿梧也可以強迫朕一回。”
有這般禮尚往來的嗎,強迫他占自己便宜嗎。
紀青梧差點被口水噎住,她用那隻還自由的手,擺動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
武肅帝道:“如此也好,就算扯平了。”
紀青梧納悶地抬眼看他,她方才什麼也沒做,怎麼就扯平了。
武肅帝挑眉直視她道:“說起強迫的事情,阿梧難道忘記了,你曾經對朕做過什麼?”
曾經做過什麼。
這六個字頗有振聾發聵的效果。
回臨安城的這段時日,紀青梧先是鴕鳥心態,竊喜地以為皇帝沒有認出自己來,還做著嫁人後相夫教子打理藥鋪的夢。
但當武肅帝在她麵前逐步袒露出他已經知曉一切的信號,紀青梧就知道,她不能再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