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藥方,是她親筆手寫,比對筆跡,她無可推脫,隻是調理體質的普通方子罷了。
可第二個藥方,是她早就準備好的,直接從係統中傳出來的拓本。
既然永王妃先毀約不認賬,想把罪責都推到她身上。
她又何必顧念一麵之誼。
紀青梧抬頭直視前方,道:“那日在寒山寺相約,是長姐念在與王妃的手帕交的份上,專門請我過去診治,臣女隻給了王妃一張調理身體的藥方。”
她著重強調了隻給了一張,繼續道:“王妃多年未孕,求子心切,為了早日誕下王府嫡子,一時糊塗用錯了法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可為何要給臣女身上潑臟水?”
說著說著,她眼圈泛紅,嘴唇緊抿著,仿佛在極力壓製著自己的委屈。
“況且,藥方不管是從何處尋來的,王妃不找府中大夫求證就給王爺使用,下藥的人是王妃您自己,若要追究責任,是不是您的責任最大?”
這話有理,說到底最後動手下藥的是永王妃,是她親手做下的錯事。
不管藥方來自何處,陶婉音的罪過最大。
太後若有所思地頷首。
看向永王妃的神色已經帶上濃厚的不滿,但顧念到她腹中孩子,卻不得不壓下心中火氣。
太後安撫道:“這樣看來,青梧也是好意。”
這個侄女,除了上次頂撞她,但從元珩落水和慶雲墜崖都是她相救這兩樁事上,就可以看出她的脾氣秉性,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