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疑惑頗多,永王授意紀長彥刺殺嚴禦史,無異於自投羅網;明知她所開藥方暗藏凶險,卻仍執意服用。
武肅帝輕笑:“阿梧,你看什麼事情都明白得很,卻唯獨在情之一事上,遲鈍的厲害。”
他幽幽歎息,似有所感地道:“情之所鐘,人皆陷焉,縱使平日精明伶俐,亦會為之所迷,行止喪失理智,做儘糊塗事。”
聽到他評價自己遲鈍,紀青梧乾瞪眼。
可在永王這件事上,她不服氣。
她嘟囔著:“永王有情?他這是有情過了頭,說是濫情還差不多。”永王府的妾室都快住不下了,秦樓楚館的妓子誰不知道永王的大名。
武肅帝回想到些舊事,緩緩言道:“有時候,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明弘在成親前,並不是這般放縱,甚至可以說是專情,陶氏還年長他兩歲,陶家本欲嫁過來與他適齡的二小姐,是他跪在朕麵前親自求來的。”
是永王求來的姻緣?但他卻這麼不珍惜……
紀青梧還記得第一次見陶婉音,她麵色蒼白,一見就知在王府的日子難熬。
但是,能讓皇帝用專情形容,看來之前確實如此,隻是紀青梧回想起永王邪肆的眼神,就身上不適,她壓根想不出這人純情少年郎的模樣。
也不知他們二人到底發生了何事,造成這樣的局麵。
紀青梧想了想,道:“都說君子論跡不論心,永王這是論心不論跡。”男人就算心裡有意中人,也不耽誤縱情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