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連平剛進馬車,就把華昌長公主一把抱進懷裡。
她見他還敢笑嘻嘻地伸手抱她,心內怒火燃起。
在馬車外的眾位將士們,忽然察覺車廂晃動得厲害,還有女子的氣喘聲和將軍的吸氣聲,大家交換視線後,紛紛退至幾米開外。
馬車內。
有生以來,華昌長公主還是頭回這麼不顧及形象,氣到失去理智,轉頭和他扭打起來。
確切地說,這是一場單方麵的毆打。
任華昌長公主怎麼拳打腳踢,尉遲連平都不還手,他力氣大,就像一個地痞無賴般,抱著她不肯撒手。
尉遲連平的臉上都挨了好幾巴掌,打得華昌長公主的手心都火辣辣的疼,甚至指甲縫裡都有了血絲,不知撓到了他哪處。
等她打累了,額頭上都滲出汗,不得不氣喘微微地停下。
尉遲連平仍舊抱著她,還拉起她的手腕到眼前,心疼道:“讓我看看,是不是都打紅了?疼不疼?”
華昌長公主不僅手心發紅,眼底也紅通通的。
發泄完一通,人也冷靜了下來,她從懷裡甩出幾張紙,摔在他的臉上。
她盯著他,冷聲道:“解釋!”
薄薄的紙頁落到了座位空處,尉遲連平撿起來,拿近了才看清楚,這正是他托紀青梧轉交給華昌的信件。
白色的紙張已經被揉皺了,可見看信之人當時有多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