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愛國者說道,他的眼眸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塔露拉的雙眼,他似乎看見,塔露拉的眼裡以前燃燒的火焰中,此時夾雜著一些扭曲的黑線。
“先生,您的歸來讓我安心許多。”
塔露拉對愛國者說道,毫不畏懼與愛國者對視,她甚至還走近了兩步。
“客套,不必。這裡,剛剛,發生過,戰鬥。”
愛國者對塔露拉說道。
塔露拉立刻對愛國者說道:
“是妄圖刺殺我的W,請放心,我沒有大礙,先生。”
“根據一係列的報告,它在占領切爾諾伯格的時候就已經心生叛意。”
“她私自放走敵人,策動薩卡茲雇傭兵的叛亂,謀殺了自己的上司。”
愛國者回應道:
“那現在,她在哪?”
“她應該,被審判。”
塔露拉回答道:
“她引爆了藏在自己身上的爆破物,掉下了指揮塔。”
“我會派人去搜查她的屍體的,先生不必關心。”
愛國者說道:
“我不用,關心。”
“那她的,薩卡茲雇傭兵?”
塔露拉說道:
“我會處理,現在核心城已經穩定航行,我需要立刻穩固這股勢力。”
愛國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領袖,為什麼,不通知我,會啟動核心城?”
“我曾在行軍中,想要與領袖,取得聯絡,但就連通訊,也斷了。”
塔露拉毫不遲疑地回應道:
“這是無奈之舉,計劃已經推遲了一個多月,讓我們本就不多的時間所剩無幾,烏薩斯隨時可能襲擊切爾諾伯格,屠殺我們的同胞,我們必須為他們先行攻下龍門。”
“現在,能源必須全部用來支持核心城的運轉,我們沒有多餘的動力去支持城內外所有的通訊頻道調諧和信號發射。”
“先生,天災殘留的源石對城區的乾擾強到我們無法承受。”
“召回你和你隊伍的通訊已經用儘了我們最後的備用能源,現在,隻有一個地方能提供給我們足夠的精煉源石。”
滴水不漏的回答,但卻透著某種森冷堆砌而成的漠然。
“即使,時間緊迫。你也可以,與我們,商量。”
愛國者對塔露拉說道,往前走了數步,距離塔露拉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您說的可能是對的,對不起,先生,我應該再多考慮考慮。”
塔露拉滿帶歉意的回答道。
“既然,你,已經啟動,核心城。”
愛國者將腰側彆著的那把密鑰拿出,對塔露拉說道:
“我這把密鑰,又有什麼用?”
塔露拉迅速回應:
“有的,先生。”
“它能夠停下這座城市。”
愛國者回答道:
“當真,能夠停下?”
“很多事情,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
塔露拉說道:
“所以我把密鑰留在先生您這裡,由您在決定我們什麼時候停下。”
“我為我的獨斷指揮為您道歉,先生。”
愛國者握著手中的密鑰,無言。
“今日的先生似乎比往日更加沉悶。”
塔露拉有些疑惑中帶著關切地詢問道。
“沒有……我去,鎮守,核心城。”
“一定會有人,嘗試攻擊這裡。”
“我,和我的女兒,和我的戰士,攔住他們。”
愛國者說道,將密鑰放回自己的腰側。
“有勞你了先生,你和你麾下戰士們的辛苦付出,整合運動將永世銘記。”
塔露拉回答道。
愛國者轉身,正要離開,而塔露拉的右手抬起了一下,卻又放了下來。
“領袖。”
就在這時,愛國者突然側身,看向塔露拉,塔露拉則將垂落的右手不動聲色地挪到背後——她的指尖正泛著高溫,周圍的空氣都在微微扭曲。
“怎麼了,我的戰士?”
塔露拉關切地詢問。
愛國者直視著她,仿佛能夠刺透她的靈魂:
“無論是,怎樣強盛的邪惡,都有它,未至的末日。”
“我,這樣堅信。”
塔露拉回應以讚許的語氣:
“沒錯,我也堅信這一點。”
愛國者凝視塔露拉十餘秒之久,才再次轉身,古老的嗓音從這頭最後的純血溫迪戈的喉嚨裡潺潺流出:
“……彆了,領袖。”
塔露拉回答道:
“去吧,愛國者。”
“結束這場戰鬥,奪回感染者應有的位置,整合運動必將戰勝所有阻擋在它們道路上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