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整合運動在地上掙紮著爬起來,語氣帶著憤怒和不解。
嘭!!
那名盾衛一把將手中寬大的盾牌砸入大地,大聲說道:
“你想送死?!你知不知道站在你眼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名整合運動站起來大聲喊道:
“你怕個屁,我們人這麼多!”
嘭!
那名盾衛直接掄起拳頭將他砸暈過去,往後一甩,整個人起盾朝前一架:
“各個盾衛注意,重整陣型!保護其他戰士!”
“千萬記住!千萬記住!一點缺口也不要給他露!”
嘭嘭嘭嘭嘭嘭——
站在最前方的十幾名盾衛立刻起盾,將其他戰士牢牢地保護在他們身後。
“可悲……軍團的盾衛如今也自甘墮落。”
“嘶……規勸你們,自裁是你們的最佳選項。”
內衛對他們說道,似乎根本就不把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
“……”
盾衛沒有說話,他們隻是在身前架起堅城。
“我能嗅到恐懼,盾衛們,你們身邊那些被稱為整合運動的感染者們並沒有做好準備,他們有些甚至連戰士都不是……”
內衛的聲音越過盾衛的防線,清晰地傳遞進每一個整合運動的腦海裡。
“我……”
一名整合運動已經有些開始精神崩潰了。
“彆害怕!你越是怕!他越是要殺你!”
“他什麼時候都可能動手,所有人睜大眼睛!千萬不要移開視線!”
一名盾衛雙手持盾,他的眼睛死死地注視著眼前烏薩斯的刀鋒。
“真是可笑至極,曾經烏薩斯最堅固的盾也開始畏懼烏薩斯最鋒銳的刀。”
內衛喉嚨裡發出一聲嗤笑。
“你神氣什麼!你……”
一名整合運動似乎正在給自己鼓勁一般,對那名內衛隔空大喊道。
“向當地駐軍投降,烏薩斯已經不再需要你們了,整合運動。”
“或者我割下並帶走你們的口鼻。”
內衛隻是如此說道,他身後飄揚的黑雪越來越大。
“割下,割下口鼻?!”
“那不就是……那不就是烏薩斯的毀臉巫怪!那不是……那不是故事嗎?”
那名整合運動的成員立刻就精神失常了。
“就是他嗎?殺掉我們一整片樹林中的同胞,割下他們鮮活的麵孔,留下一林子的無名屍體?他們能活多久……他們……隻可能是巫怪啊!!”
一名盾衛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他們不是傳說也不是什麼巫怪,他們隻是帝國的殺手和劊子手!”
可那名整合運動的膽已經被嚇得裂開了,他越是害怕,腦海中翻飛的細碎低語就會將那股害怕的情緒擴大化,他已經瀕臨崩潰:
“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打的贏巫怪啊!我們隻是一些人!一些普通人!”
內衛再次發出一聲嗤笑:
“感染者自稱是人……普通人。”
“嘶……嗬。”
眼看其他陣型就要出現潰散,一名盾衛大聲吼道:
“不許逃!誰逃就殺了誰!”
“你們的命已經和其他人的命捆在一起了!防線崩潰烏薩斯的利刃會毫不猶豫地剮過你們所有人的脖頸。”
“他們沒你們想象得那麼可怕,他們也是肉體凡軀!就算是皇帝內衛也沒法打穿我們盾衛聯合起來一層又一層的防禦。”
“……但你要是害怕了,你就是他的突破口,你就是他第一個下手的對象!”
皇帝內衛腰間猩紅色的刀鋒已經出鞘微許,他說道:
“同作為烏薩斯的強大武力,盾衛卻選擇與我們對抗,與感染者為伍,愚癡之至。”
轟!!!
所有盾衛同時朝前,山脈往前推進一步。
“我們沒有理由畏懼他!他隻是恐怖的代言人,而恐怖在不公的憤怒麵前不堪一擊!”
“畏畏縮縮的還算是感染者的盾嗎?一個人再怎麼樣也不是團結起來的我們的對手!他充其量隻是一個人,一個人而已!”
可就在這時,內衛深沉的呼吸仿佛連通了天地:
“……一個人?”
【黑雪……】
【東邊。】
【西邊。】
【南邊。】
【灰蒙的天空因為他們的走來而變得暗沉】
三把皇帝的利刃從漆黑的風雪中走來,他們腳下踏著烏薩斯正在沸騰的國土。
四名內衛。
四名內衛就已經足夠席卷一個聚落,三頭溫迪戈能征服一座小城。
“四名內衛就想堵截我們近千人,開什麼荒唐的玩笑!”
那名盾衛的話語似乎對應不上他開始變得顫栗的語氣,每一位盾衛都是無匹無畏的剛猛戰士,但是四名內衛一齊上陣,就連他們也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烏薩斯對他們出鞘了。】
也許就是這麼簡單的形容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