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這種冠冕堂皇的語氣去說你們根本就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呼啦啦——
陳腰間的斬龍劍出鞘的一線紅光突然開始泛出更加強烈的光芒,一股濃鬱的氣勢從陳的身上升起!
黑蓑的隊長立刻撲上前:
“魏公,當心!”
一旁的凱爾希眼神一凝:
“竟然是,法術亂流?”
阿米婭說道:
“醫生,快退後,我來擋下這種法術!”
凱爾希一把將阿米婭拉入自己的身後,說道:
“不……能量的結構會被那種切割性的法術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撕碎。”
“她沒有瞄準你我,我們並不在她的法術的攻擊範圍內,隻需要小心攻擊的餘波。”
陳一聲厲喝:
“赤霄,振氣!”
斬龍劍隻出鞘了一瞬。
咻!!
而這一瞬閃過的紅影將所經過的一切齊齊切斷,斷麵光滑如鏡,直至那名黑蓑的手臂麵前。
“僅用手臂就擋住了?!”
陳有些驚訝。
“……”
黑蓑隊長垂下正在微微顫抖的手臂,對陳說道:
“相當銳利!陳警司,你的劍術相較從前,精進了不止一星半點!”
凱爾希看著陳腰間的赤霄,心中默默思忖道:
“……火鍛源石……赤霄嗎?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在鑄造這種武器。”
阿米婭說道:
“這把劍,醫生,難道是專門鑄造用來對抗能量法術的?”
同時她心中也在想著:
“……最初陳長官不讓我看那把劍,也是設想了與我為敵的情況嗎……?”
陳長吸一口氣,對眼前的黑蓑說道:
“讓開!”
黑蓑退後兩步,做好了認真的架勢,對身側的魏彥吾說道:
“魏公,警司的確篤定了心思,我可能沒辦法擋下第二擊,需要我以命相搏嗎?”
“我死,定可把陳督查留在龍門,雖不能保她四肢健全,但一定能留她生路。”
魏彥吾大聲說道:
“——不可,你,撤步,不可直攖其鋒!”
黑蓑隊長馬上說道:
“我立刻聯係其他弟兄……”
陳的手立刻再次放在了赤霄的劍柄上,說道:
“想叫後援?赤霄——”
魏彥吾一聲怒吼:
“停手!!”
這一生怒吼似乎帶著某種強大的威壓,硬生生將陳手中的動作喝止。
“暉潔,你想使出雲裂之劍?”
陳保持沉默,隻是手從未離開劍柄。
噌……
隨後,她將劍緩緩拔出,上揚,直至指向了魏彥吾的鼻尖不到一指的距離。
“魏公!”
黑蓑隊長就要上前。
“——!”
魏彥吾沒有說話,隻是對他的方向伸出一隻手呈現掌狀抵住,示意他不要過來,於是黑蓑隊長硬生生止住了去勢,但仍保持著隨時暴起的狀態。
“彆忘了,你的劍術是誰教你的,陳暉潔?”
“我從來不曾想要廢掉你的劍術,但我也不會在此時此刻假意仁慈。”
“莫要逼我,陳暉潔。”
魏彥吾麵不改色地說道,卻沒有人注意到魏彥吾的指尖正泛著一絲絲和赤霄一模一樣的紅芒。
“你儘管動手好了,魏大人,赤霄在我手裡。”
“給我赤霄的這一天,你是不是覺得總有一天我會殺你?”
“我不會用它來殺你的,魏彥吾。”
陳怡然不懼地回應道。
“……”
魏彥吾保持沉默,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陳繼續說道:
“你覺得你在保護我,是嗎?”
“媽媽是憂鬱而死的,塔露拉是被擄走的,我是因為職位而染上礦石病的。”
“你覺得你做得這一切都是在保護我,是嗎?是因為你的愧疚,還是因為你對自己權謀的自信?”
魏彥吾語氣複雜地回答道:
“我隻是不想任何悲劇再發生在我眼前。”
陳大聲喝道:
“扯謊!”
“魏彥吾,這把劍是斬龍的劍,卻不隻能用來斬龍,這把劍有該殺的人,卻也有該守護的人!”
“如果她真的想要,毀掉這座龍門城……”
魏彥吾口中的語氣逐漸變得低沉:
“不……不……你不能去!”
旋即這股低沉驟然變得高昂:
“你不能去,暉潔!你絕不能去見她!”
【彥吾老兄,我們可是,結義兄弟,是吧?兄弟,知根知底。】
【塔露拉,托付給你了,兄弟,龍門的輝煌,也托付於你。】
【這把斬龍劍……斬的不是我,而是某個惡神的陰謀,拜托了,彥吾老兄,來世再見。】
“你不能重蹈覆轍!你不該走上我們的老路!”
呯!
魏彥吾以雷霆之勢迅速繞到陳的後方回以一記頸擊,而陳幾乎在瞬間便應聲倒地,手中的赤霄也無力地滑落在地上。
“魏長官,好快的速度……”
一旁的阿米婭很是吃驚,魏彥吾是龍門執政官,卻有著不下於羅德島精英乾員的速度,由此延伸魏彥吾的戰鬥力隻怕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