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複蘇的山(1 / 2)

而此時,愛國者的防線處。

“保護大尉!!決不能讓那些天殺的狗雜種靠近他!!盾衛!!上前!!!”

盾衛們依舊在愛國者的身前組成不可逾越的堅城,而愛國者此時正在堅城的最中心,他本是這列堅城的核心,但他已經接近一動不動了。

呼咻咻……

大量的源石粉塵肉眼可見地從他的身上飄落,如同獨屬於溫迪戈一人的落雪。

……

你要死了嗎?博卓卡斯替?

你一生打過多少仗啊,博卓卡斯替,你要倒在這裡了嗎?

再強大的戰士也終究會倒在某一場戰役裡嗎?

不,不對啊。

……愛國者,你怎麼可能會死呢?

你甚至還沒有等來賜予你死亡的魔王……

還是說,礦石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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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少看一些這樣的書籍,你的精力更應該用在彆處。”】

【“為什麼,爸,這些都是有用的知識,儘管他們的作家大多來自卡西米爾,但是我認為,在文字和音樂上,從不分什麼國界。”】

【“這些都是能夠讓感染者過上更好生活的書籍,它們有價值。”】

【“……我不知道該作何評價,兒子,但……這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我會堅持,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啊……爸,您……要去做什麼?我第一次看到您穿著一整副的盔甲和大戟來我的書房。”】

【“……我要去打仗了,兒子,帝國和卡西米爾在邊境線上起衝突了,緊急調度。”】

【“爸,你還要打多少的仗……烏薩斯的仗……您真的打得完嗎……”】

【“……兒子,我是烏薩斯的士兵,士兵服從軍令,是理所當然的,烏薩斯必須在戰爭中推進國力,否則將會走向滅亡。”】

【“你為感染者鬥爭,這很好,但是……這不是帝國想看到的,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隻是我怕有一天會害了你……”】

【“可是爸,您看看這些人,這些感染者乾了什麼,他們什麼禍事都沒乾,我們隔壁的布蘭達奶奶,她甚至是為了幫助一名軍官而染上了礦石病,結果她第二天就被抓走!而給她行刑的人就是那名軍官!下手沒有一絲猶豫和手軟!”】

【“憑什麼感染者就一定要死?甚至是生不如死,他們做錯了什麼,他們隻是病人而已啊!帝國這樣做真的正確嗎?爸?”】

【“……兒子,也許並不正確,但是帝國,比你強大,在你能夠戰勝它之前,他就是正確的……兒子。”】

【“……爸,強大就是正確嗎?”】

【“是的……兒子,強大就是正確,因為認為他是錯誤的弱小,都被消滅了。”】

【“爸……我討厭這樣的世界……”】

【“兒子,你討厭一樣東西,大半是因為你並沒有改變這樣事物的能力,厭惡多來自無能,無能多來自弱小,我們又回到了開始的位置。”】

【“——我會想辦法拯救感染者的,我會去帝國最中心的聖駿堡,會去帝國最繁華的恩科特城,會去帝國最邊疆的切爾諾伯格,我會去那裡演說,讓感染者們團結起來。”】

【“……我不會讓你去的,你在自尋死路,格羅茲瓦爾,我的兒子,帝國不是你能想象的東西,我教給你的本事,你還沒有學全。”】

【“爸,我不害怕,我不願意再這樣渾渾噩噩,您教給我的東西,我銘記於心,但感染者等不了了,他們沒有時間了,爸!”】

【“今年貝加爾大公就要縮減感染者的一切,一切!在烏薩斯的感染者們過的生活是何等淒慘,感染者糾察隊甚至會把他們字麵意思上架在火上烤!”】

【“您還記得我的朋友葉克多嗎?隻因為被查出是礦石病的感染者,就被感染者糾察隊用棍棒一下一下活活打死在了橋上!!”】

【“您不是也很喜歡的他的詩集嗎?您不是也在夜晚大聲朗誦……喜極而泣嗎?”】

【“他死了,爸!他死在那座橋上,那座橋是他第一次發表詩篇的地方!而現在卻變成了帝國的惡意將他壓殺的墳墓!”】

【“除了詩人,除了文學,沒有任何人有讓他死去的資格!”】

【“帝國所謂感染者的發令,隻不過是一個闖入了我們生活中的惡徒!”】

【“他們本不該得到這樣的待遇,我要幫他們討回來!”】

【“……(愛國者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我會做到的!爸!我會讓感染者團結起來!他們理當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請你!請你回頭吧!!父親!!”】

……

世事總是無常。

愛國者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卡西米爾的戰事遠比自己想象得要艱辛,在大叛亂時期,愛國者的兒子,那位溫迪戈學者,格羅茲瓦爾一直在為感染者的權益奔走。

他也依舊認為父親還是烏薩斯的走卒,父子關係日漸疏離。

格羅茲瓦爾的演說很快引起了上層的注意,一部分上層認為格羅茲瓦爾此舉在挑釁烏薩斯的國策,而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此舉有助於緩和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之間的緊張關係。

說穿了,這兩批人隻不過是不同的利益既得者,而格羅茲瓦爾也得以此活躍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帝國上層的拉鋸讓他在夾縫裡得以生存。

直到那一天的來臨。

感染者的權益爭取愈發走向暴力,烏薩斯帝國不得不出動了軍隊進行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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