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浮士德……!”
一名薩卡茲雇傭兵對著浮士德的背影喊道,打了個酒嗝,看向身邊蘭柯佩爾麾下的一名鐵衛,說道:
“嗝……那咱們……咱們以後就跟著……那個血魔混?我感覺能夠理解一點你們了,他以前都是這麼對你們的嗎?”
那名鐵衛大概也是喝了不少酒,語氣有些飄飄忽忽的:
“那還用說,當時我們在礦場裡,每天渾渾噩噩地挖礦,領袖可猛了,一個人殺穿了整個礦場把我們全救了出來。”
隨後,他再次灌了一整杯的烏薩斯啤酒,說道:
“在這之後領袖也一直帶我們在凍原上打仗,我們遇到了愛國者還有霜星,也遇到了很多可怕的敵人,但是領袖總是一馬當先把最困難的地方放在自己身上。”
“我們為他付出,他就絕不會虧待我們,薩卡茲們可不都是為了一份好點的待遇嗎?我們的領袖讓我們從那些該死的糾察隊混蛋,還有烏薩斯軍手裡硬搶回來。”
“薩卡茲們居然有朝一日能跟著一名血魔吃飽喝足,哈哈,現實果然比童話更離譜。”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一整杯散發著麥香的啤酒,這是以前自己想也不敢想的東西。
“哇哦,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過得很不錯嘛。”
就在這時,一個輕佻的女性聲音從遠方傳來。
“W?”
W麾下的薩卡茲雇傭兵們立刻聽出了W的聲音,他們紛紛站起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那裡,W正邁著歡快的步伐朝他們走來。
“我剛剛在附近看了有段時間了,你們似乎感情不錯啊,另外這裡是在開Party嗎?不如加我一個怎麼樣?”
W笑眯眯地對他們說道。
“你還活著?”
W麾下的薩卡茲雇傭兵本以為W早就已經死在了塔露拉的劍下。
“那當然,要是這麼容易就掛了,哪還有資格讓你們繼續跟我走呢?”
W說道,隨後往四周隨性地看了看:
“你們現在的領袖在哪裡?我想和他談談。”
一名鐵衛似乎不喜歡W講話的那種輕佻感,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領袖,再加上喝了點酒,張開口就想要說些胡話。
“我來了。”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名鐵衛的話立刻咽回了肚子裡。
啪噠啪噠……
蘭柯佩爾從遠方走來,在與黑蛇最後的那場戰鬥過後,蘭柯佩爾儘管失去了那份能夠與神明爭鋒的威力,但是整個人的氣場也起了不小的變化。
他隻是從遠方走來,W就能明顯感受到,周圍氣體的流向都開始變了。
“啊……領袖,您來了。”
表現最明顯的莫過於蘭柯佩爾麾下的鐵衛,在連番大戰之後,蘭柯佩爾麾下的鐵衛隻剩下不到一百人,僅剩九十人出頭。
但他們現在無疑都是蘭柯佩爾的死忠分子,對於蘭柯佩爾的命令絕對都是無條件執行的,薩卡茲們的語氣更是極其狂熱。
哪怕是現在蘭柯佩爾下令讓這些薩卡茲們自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不過蘭柯佩爾也根本不會這麼做就是了。
“哇哦,你好啊,血魔,我的戰士在你麾下看來待遇不錯,承蒙您的照顧了呢。”
W看似語氣仍然輕佻,但實際上自己身後每一根汗毛都炸了起來,她的發梢甚至開始滲出了汗,蘭柯佩爾給了她一種巨大的威脅感。
“W,我看出來,你現在很緊張。”
一名薩卡茲雇傭兵站了出來,對W說道:
“沒必要,他的確和其他血魔不一樣,如果他要害我們,我們活不到今天。”
W心說:
“你們懂什麼,在前期巴彆塔的時候我見過很多血魔,一個個都是嗜血如命的瘋子,難不成這又是一個可露希爾還是華法琳?”
隻是這話到了口中卻又變了一個腔調和句式:
“想不到你還挺有領袖氣質,我麾下的雇傭兵們剛開始跟我的那會兒個個都是刺頭兒,沒想到他們和你麾下的戰士隻是聊了聊天感情就能這麼好。”
“不過我想要收回我的舊部,但你要是實在需要他們……我也不強求,隻是你要給我理由。”
蘭柯佩爾說道:
“這一點讓你的戰士們和你交談,一切以他們的意願為主,是走是留,我並不強求他們。”
這倒是讓W有些意外,因為她撒謊撒得太多了,所以蘭柯佩爾的語氣裡那股極其強烈的誠實感讓W能夠明顯聽出來。
“好吧,血魔,你讓我有點意外。”
她轉身麵向自己的雇傭兵們,說道:
“還願意和我走嗎?一群傻大個們?”
其中一名薩卡茲雇傭兵沉默了一下,對W說道:
“W,你的這身製服,你還乾薩卡茲雇傭兵這行嗎?”
隨後W把自己的身份牌對著自己的舊部亮了亮,上麵寫著六星狙擊乾員,炮手,W,和一係列信息,她說道:
“我現在是羅德島的一名乾員了,整合運動的那些破事我已經不想再參合,無論他們接下來要和烏薩斯帝國打生打死也好,還是為感染者而戰也好,還是把毀滅宣泄向哪個國家也好。”
“我倦了,就當我想過節製一點的生活吧。”
當然……最重要的目的,W沒有說。
她其實想……在博士的身邊,監察這個人,當然,這個目的,W可不會對任何人說,如果可能,她還會做一些惡作劇。
“呃……”
就在這時,W皺了一下眉,身體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怎麼了,W?”
一名觀察力很強的薩卡茲人看出來了,他詢問W。
“沒什麼,魔族們,要不要跟我繼續一起來?”
W看似沒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