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柯佩爾送彆自己的小熊們之後,他本想轉身離開,可是卻看到了前方的拐角處,朝著自己走來的高大身影。
那是愛國者,隻是……他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地好。
此外,愛國者身上的鎧甲儘管再不舍,但黑蛇施加詛咒之後,愛國者也再也穿不了這一身殘碎的破片了,奧斯留給他的隻剩下塔盾還有大戟。
當然,愛國者的塔盾也早就無比破損,大戟也早已鋒蝕刃鏽。
但是最起碼仍然可以修複,愛國者身上的鎧甲卻是真的再也不能穿了。
愛國者現在身上穿著的正是羅德島為愛國者量身打造的重鎧,這具鎧甲上有著三個標誌,呈現一個三角形散開。
分彆是烏薩斯的國旗標誌,整合運動的標誌,還有羅德島的標誌。
烏薩斯的國旗標誌是愛國者特意要求加上的。
無論如何,他永遠熱愛烏薩斯這個國家,即使被那些腐敗的官僚和貪婪的愚蟲荼毒地到處染上惡意,也是同樣。
這副鎧甲用的是羅德島內最優良的材料,由Meist親自操刀設計,和羅德島工匠火神還有機械師梅爾等一係列鑄造領域的人才合力完成。
雖然仍然比不得奧斯給愛國者製作的鎧甲,但是已經超越了烏薩斯現有的百分之九十的鎧甲產品,達到當世前列水準。
用Meist事後的話來說,這副鎧甲幾乎是不可被複製的,也隻有愛國者能穿上如此貼合他身形的重鎧了。
再讓Meist等人打造一幅同等大小的鎧甲出來,估計可能還真的會失敗,但這副鎧甲也足夠愛國者用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上午好,大尉。”
蘭柯佩爾看著已經恢複全盛的愛國者,對他親切地打了個招呼。
“……我代表感染者遊擊隊,還有盾衛,感謝你,蘭柯佩爾,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愛國者語氣鄭重地對蘭柯佩爾說道,他頭頂溫迪戈的雙角隻剩下了一隻,因為之前源石過於高度感染引發了脆化反應。
和溫迪戈的血肉不同,溫迪戈的雙角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固化的,一旦溫迪戈失去了他的角,那麼就再也長不回來了。
隻是,如今愛國者僅剩的獨角上掛滿了花環,上麵還有著各式各樣的祝福和簽名——大多來自阿撒茲勒的孩子們。
“客氣了,大尉,我們是夥伴。”
蘭柯佩爾對愛國者說道:
“而且這是我的承諾,我說過,我會和你們先奪下切爾諾伯格,暫時為感染者們創造一個棲身之所,提供最基本的條件。”
“這隻是我的第一步,大尉。”
愛國者沉默了一下,說道:
“……蘭柯佩爾,我從來沒有這樣一種感覺,烏薩斯對你來說太小了,你未來會去往更高遠的天空,看到我們所有人都未能看到的景象。”
蘭柯佩爾回答道:
“放心吧,在那時,你們也一定會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我們都將變得更好。”
愛國者無言,卻微微點了點頭。
“碰個拳吧,大尉。”
就在這時,蘭柯佩爾走上前,伸出自己的右臂握成拳頭,對準了愛國者。
“……碰拳?”
愛國者看了看蘭柯佩爾伸出的拳頭。
“沒什麼,隻是……我小時候和朋友們友誼的動作。”
蘭柯佩爾對愛國者說道。
“好。”
愛國者伸出自己的手掌,足有正常人的兩倍大小,同樣掐握成拳,和蘭柯佩爾的拳頭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啪。
“好了,大尉,這隻是第一步。”
蘭柯佩爾收回拳頭,對愛國者說道:
“我們的戰鬥仍然在繼續,根據凱爾希的估算,這座城市半年左右都不會惹來烏薩斯的注目……乃至更久。”
“但這片凍原上仍然有很多人需要我們去拯救……更確切地說,烏薩斯帝國腐敗的官僚機構還有土地耕種問題才是一切的病根。”
“我們還要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大尉。”
愛國者沉默了良久,才說道:
“也許我不該這麼問,蘭柯佩爾,一路上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你的為感染者而戰的心……但你……為什麼不去追尋其他的生活?”
“你明明有這個資格,遠離烏薩斯,去往維多利亞,加入特雷西斯麾下的薩卡茲血魔王庭,你的實力足以讓你贏得相當的優待。”
“你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為什麼……要選擇在烏薩斯一路幫助我們?”
蘭柯佩爾一如既往地語氣堅定:
“大尉,我不是為了享樂來的。”
“我之所以來到這片大地,是為了切除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無論這個想法在他人眼裡多麼幼稚和荒謬,我也會去貫徹執行。”
“我已知曉,這條道路是注定要被嘲笑,要被踐踏,要被諷蔑,甚至毀滅的道路,但……總得有人……先行。”
愛國者回答道:
“實際上,蘭柯佩爾,我最開始,心中總以為你是個誇誇其談的騙子。”
“最初我同意讓你和我們一起去切爾諾伯格,實際上是為了在這過程中剝去你虛偽的外皮,然後將你吊起來風乾,作為給我女兒的教育和戰士們的警示。”
“但是……蘭柯佩爾,你的精神的確是我在血魔中見過的,絕無僅有的,若血魔都如你這般,這片大地將傳遍讚頌血魔這個族群的詩篇。”
蘭柯佩爾直接對愛國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