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做路易莎的烏薩斯少女渾身一震,眼裡露出不可置信的身材,隨後整個人將手中的菜刀隨手一扔,朝著那名烏薩斯老人撲了過去。
“爺爺!您……您還活著!!”
路易莎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是啊!是啊!太好了!路易莎!我的路易莎!”
遲暮的烏薩斯老人同樣淚流滿麵,父女二人相擁而泣,久久不願分開。
“是這位先生救了我……當時我被一塊碎石壓住,整個人差點窒息了,是他頂著那群怪物們的攻勢,一直不肯放棄,把那些廢墟抬起來,然後把我扛了出來。”
烏薩斯老人,也就是路易莎的爺爺良久才和路易莎分開,對路易莎說道,他的身旁正站著一名渾身塵土的整合運動各成員。
“小姐,您可能不知道。”
那名救了路易莎的爺爺的整合運動成員上前——他已經摘掉了麵具,在這座城邦裡他們可以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以平常人的姿態生活。
“我們是跟著愛國者的遊擊隊身邊最近的整合運動,我們最開始也的確察覺到了我們身邊的一些同伴有些不對勁,但那時塔露拉已經帶他們去了切爾諾伯格。”
“是的,我們之中的確有人脫離了我們的理想,而是肆意去宣泄自己體內的惡意,讓切爾諾伯格這座城市化為人間地獄。”
“但小姐,請您相信我們,我們都是烏薩斯人……”
“我們在這之後還會是你們的鄰居,無論是感染者,還是非感染者,我們體內流淌的都是烏薩斯的血。”
“我們會儘力補償你們。”
隨後這名整合運動成員居然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隻是這一次他卻是將刀柄對準了路易莎,說道:
“如果您想要泄憤的話……就用這把刀在我身上砍吧!反正我也是整合運動……”
路易莎的手抬了抬,最終還是沒有伸出去。
“……不,你和他們……不一樣。”
路易莎的語氣已經開始變軟,但又有些搖擺。
那名整合運動成員說道:
“您……其實真是個善良的小姐,您不該這樣,我們也不該這樣……可如今……就算我們真的找到答案……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我們隻能……儘我們所能去開辟更美好的未來,過去……已經讓死神埋在墳墓裡了。”
氣氛至此終於開始緩和,蘭柯佩爾也適時地遠離。
“領袖!”
而就在這時,因為事態已經得到解決,背著弩的薩沙也從遠方趕了過來,看到一旁隻是受了些驚訝的伊諾大鬆了一口氣。
“這是……我的責任,領袖。”
薩沙立刻對蘭柯佩爾說道:
“我……本不該離開伊諾這麼遠的。”
蘭柯佩爾歎了口氣,對薩沙說道:
“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梅菲斯特了,他是伊諾,也隻是伊諾。”
“那個惡毒的靈魂已經被我的手術刀切碎成了千百片,但我仍然無法去改變這副麵孔以前所帶來的恐懼和偏見。”
“不隻是切爾諾伯格人,整合運動當中有些人仍然對伊諾抱有偏見,我已經讓我的戰士還有其他人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漸漸接受回歸從前的伊諾。”
“但這段時間……伊諾肯定會很敏感,我接下來很可能會諸事纏身,所以請你務必照顧好伊諾,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吧,薩沙?”
薩沙立刻點頭回答道:
“您放心吧領袖,之前是因為我疏忽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再離開伊諾了。”
伊諾牽著蘭柯佩爾的手,他脖子上的勒痕仍然清晰可見,小聲地對蘭柯佩爾說道:
“領袖……我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那個姐姐的神情沒有一點虛假,如果真的有……我也願意用我的生命來……來……”
蘭柯佩爾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是你的責任,伊諾,以前有個在苦難和悲劇中誕生的惡魔篡奪了你的軀體……現在他已經被消滅了……你隻是你,伊諾。”
自己從不會把梅菲斯特和伊諾混為一談,這兩者是截然不同的,就猶如黑蛇和塔露拉從來就不該,也不能被相提並論一樣。
“蘭柯佩爾先生……伊諾……他……”
阿米婭自然是認得這名整合運動之前的乾部的,但她也的確發現現在的這名銀發黎博利少年不再是以前的梅菲斯特了。
“是,他的確是之前整合運動的乾部,梅菲斯特,但是我用了……一次手術輔以我的技藝,現在他已經恢複從前了。”
蘭柯佩爾對阿米婭說道:
“現在……他隻是個善良並且有些膽小,喜歡唱歌的普通烏薩斯人。”
阿米婭看了看縮在薩沙懷裡的伊諾,他能夠讀到情緒,這不是虛假,而是現實。
“嗯,我明白了,蘭柯佩爾先生。”
阿米婭點了點頭,對蘭柯佩爾說道。
終於,這場挾持事件得到了平息,接下來蘭柯佩爾會加速切爾諾伯格原住民的安撫事項,這些大部分都會交由羅德島完成。
但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