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抱著錢雅然的他突然邁開步伐跑了出去。
剛開始可以看得到大刀的人影,轉眼間,大刀的身影就隻剩下一個殘影了。
樹葉弟弟看著消失大刀一時間有些失神,他張了張嘴問自家哥哥。
“他不會把我們丟下吧……。”
“應該……不會……吧。”
木棍哥哥也有些不確定。
這時,疾風劃過,不知去向的大刀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跟前,他的懷裡還抱著昏迷不醒的錢雅然。
兄弟兩:“……。”
大刀:“走吧。”
大刀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心裡卻掀起來驚濤駭浪。
他的猜想是真的。
就在剛剛,他完完全全跑完了三條街,用時一分鐘不到。
幾人趕到德巷時已經是淩晨六點二十了,從大德巷進入,正好碰到出門采購的方明言,兩人互相打了招呼,沒來不及多說些什麼,畢竟兩邊都走的挺匆忙的,隻是剛擦肩走了幾步的方明言意識到不對,不由得回頭朝大刀所在的方向看去,一臉若有所思。
下一秒,方明言轉身又回到了自家的理發店。
隔壁弟弟的燒烤店油煙味重不方便住人,而理發店這裡從中間用櫃子隔開,隻留下容一人行走的出入口,所以前麵是理發加洗頭,後麵則是方家兄弟兩的私人空間。
後麵的私人空間裡,清晨的幽光透過窗戶溢了進來,儘管如此,後麵還是顯得昏暗。
方家兄弟兩的私人空間也比較簡單,一個和前麵擺櫃相對應的長方形衣櫃,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廁所,小廁所的出入口是衝外麵開的,而小廁所的旁邊的水泥牆旁則是一張厚重的書桌,正好落在窗戶的下麵,因為窗戶高的緣故,光照射進來也隻能把微末的光芒灑在書桌上,距離書桌隻有三四步的地方則有一張鐵製的上下鋪,正是兄弟兩休息的地方,除了這些,這片空間裡就隻有一根連接左右兩牆的晾衣繩,上麵懸掛的衣服正好遮住了外界對裡麵空間的窺探。
方明言撥開兩邊的衣服來到上下鋪,抬腳踩在下鋪上,一手抓著上鋪的護欄,一手用力戳了戳還在熟睡的弟弟。
“醒醒,醒醒,有情況。”
方慕言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迷迷糊糊的掃了自家哥哥一眼,然後慢慢的慢慢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眉眼。
“什麼情況?”
方慕言問,聲音沒有方明言所含帶的焦急,反而看上去懶洋洋的。
“你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方明言還想賣關係,直到收到弟弟涼涼的眼神,方明言才收起玩心,他說:“我看到大刀了,他還帶了兩個人,當然,這兩個人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個人懷裡抱著個孩子,陰氣重的很,而且還……沒有生氣。”
最後一句配上方明言幽深的眸子怎麼看都顯得詭異。
方慕言沒有說話,卻聽方明言道:“你還記得你幾個月前給大刀占卜的卦象嗎?”
方慕言目光微深,記得,他算的每一卦都記得。
大刀是修理機車的,他有時候會開著他的機車找大刀修理,而他又是擺燒烤攤的,大刀一有空就會來他店裡吃東西,所以一回生二回熟,兩人也算是有些交情。
有一次,大刀來他店裡吃炒飯,他便瞧見大刀印堂發黑,後麵給大刀占卜,才發現大刀在近些天出行會凶多吉少,之後他又見了大刀兩三麵,之後他就再也沒看到大刀了,錢雅然一直在找大刀他是知道的,然而正因為這樣,他才預感到大刀已經出事了,沒想到時間過了這麼久,大刀會再次出現。
“你見到大刀時,大刀有什麼不對的嗎?”方慕言沉聲問。
方明言仔細回憶起了剛剛看到大刀的場景:“感覺沒什麼不對的,唯一不對的一點,那就是大刀衣服都是破的,從痕跡看就好像是被人生生撕破的……怎麼,慕言你是在懷疑什麼?”
方慕言:“很難說,我要等見了大刀才知道。”話落,方慕言躺了下來,他說:“好了,我睡會,晚上還要擺攤……。”
方明言:“……。”
……
大刀在德巷裡除了租了個門麵修理機車外,還在德巷裡租了套房,就在他門麵所在那一棟的第三層,一套兩室一廳一衛的房子。
怕打擾錢雅然的養女彤姨,大刀選擇把錢雅然帶到了自己的地方,將錢雅然安置在床上後,大刀才轉身對門口得矮人兄弟道:“你們得等一下,我得幫她找個醫生才能帶你們去找房東……。”
木棍哥哥急忙道:“好,我們不急,你先安排好她的事……。”
大刀幫錢雅然請了醫生,請的是就住在德巷裡一個七老八十退休了的老醫生。
未來世界,去醫院裡看個醫生都是個奢侈的事。
有些人體諒窮苦人,畢業後就直接在外麵開了診所。
這個老醫生就是其中一個,在德巷這一帶也比較有名。
當把老醫生請過來時,他瞅見錢雅然脖子上勒痕也是震驚的很,張口對著大刀來了一句。
“小夥子,你這是把你媳婦家暴了!”
“那你這也太狠了,這都暈了,可憐的女娃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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