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煙霧不知不覺中彌漫在整座大樓裡。
在這樣的煙霧下,完全不能視物,
溫喬用手肘蹭了蹭年承阜。
年承阜睜開雙眸,不解的看向她。
溫喬:“待會我們要不要立個人設?”
“!”年承阜心裡忍不住好奇,問:“什麼人設?”
溫喬在黑夜中巴眨著眼睛。
“比如,我很弱,弱的誰都可以欺負。”
“誰都可以欺負。”
年承阜強調著這一句話,所用的聲音莫名有種勾人的意味。
察覺到這點的溫喬沒好氣道:“這是我的人設,你的人設是隱忍的愛意被誘導出來,有多愛就有多強製愛,懂嗎?啊,我需要跟你說下,這些煙霧裡含了煞氣和陰邪之氣,可以隱晦的將人心底潛藏的欲望都釋放出來。”
“這樣嗎?”
屬於年承阜沉重的呼吸傳來,溫喬呼吸為滯,黑暗之中,她能夠感覺得到年承阜的麵容近在咫尺。
他在看她。
用那炙熱飽含著欲色的眼眸。
溫喬心裡打鼓,卻還是試探問道:“大年,我們接吻不?”
炙熱的吻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使得溫喬仿佛置身於一片汪洋之中浮浮沉沉,身軀時熱時涼,冰火兩重天。
很久,一吻結束。
兩人都有些喘息。
“溫小姐,還滿意不?”
“……。”
“我想告訴你,我很滿意,心,還有身。”
說完,淺淺在溫喬唇上啄了一口。
也正在這時,兩人眼眸中不約而同閃過一抹銳利。
年承阜將溫喬壓倒在床上,寬大的巴掌攉上溫喬的脖子,隻見他麵色猙獰低喝:“我的,你是我的,溫喬,你永遠彆想離開我。”
溫喬一雙眸子夾雜著水霧及堅韌,她虛弱絕了道:“年承阜,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彆想,我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的。”
“年承阜,我求你,求求你,我好疼啊,好疼啊……。”
大概溫喬演得過於逼真,年承阜裹住溫喬脖子的手有片刻鬆怔,而溫喬察覺到這點,同時精神力感受到那些東西的靠近,溫喬伸手抓住年承阜裹住自己脖子的手臂,一臉痛苦道:“大年,你清醒點,我是溫喬,溫喬……。”
察覺到那東西越來越近,溫喬和年承阜目光一變,兩人幾乎很有默契的從床上起身,退到兩邊的角落,結印,起陣,一氣嗬成。
角落裡,因為修煉也是能力很好的兩人對視一眼,目光第一時間朝門口所在的方向看去。
房間裡,血霧翻滾。
一縷濃鬱的血霧正極快的速度朝大床靠近,那裡,年承阜還在掐著溫喬的脖子,麵目猙獰,看著十分可怖,溫喬目光凸出,一副奄奄一息,即將窒息而死的模樣,下一瞬,那縷血霧蓄力朝大床上的溫喬和年承阜衝了過來,隻一下,大床上的兩人四肢分離,白色的床單瞬間被濃鬱的鮮血浸染。
那抹血霧還不善罷甘休,卷起地上的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著,原本還完好的斷肢隻一下成了一堆碎末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血霧在房間裡橫衝直撞,乾淨整潔的房間被它弄得一團糟不說,放眼望去,鮮血淋漓,碎肉遍地。
溫喬眉頭緊鎖。
年承阜眸中寒光冷冽。
若不是他和溫小姐早已防備,隻怕剛剛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年承阜看向溫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