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周身黑氣收斂。
恢複了最初的溫文爾雅,
他笑著看向溫喬:“你看得見我!”
溫喬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小阜管家,聲音幽幽:“還不去回去。”
“哦!”
下一刻,小阜管家的身影消失。
男人掃了眼,對於小阜管家的消失仿佛在他的預料之中般。
“在外盯了很久了吧。”溫喬開口。
為了不打擾她休息,年承阜還特意阻擋住了溫喬對於外麵的感知,奈何漏了個小阜管家,要不然此刻的溫喬是絕不會醒來的。
因為被鬨醒,溫喬多多少少有點小脾氣,看了男人良久,溫喬才說:“你是福澤深厚之人,年少家庭環境優渥,父母更是恩愛不疑,本是妻賢子豐的命格,結果在你二十八歲那年,都被你命裡的小人給做沒了。”
男人眸光一動,‘噌’的下跪了下來。
“求大師救救我的愛人。”
溫喬沒有回答這話,隻是垂眸望著他,問:“你可知你為何而存在?”
男人茫然搖頭。
溫喬:“你心裡想的最多的是什麼?”
男人望著溫喬,視線與溫喬相撞,那一刻,男人有了想要傾訴的想法。
“我想要就她。”
“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永永遠遠。”
“哪怕是生死,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溫喬再次詢問:“那你為什麼會選擇她之外的人,還是你真移情彆戀了?”
男人沒有說話,臉色儘是沉重與痛苦。
雙重折磨之下,男人的臉色變化莫測,凶狠的,痛苦的,悲傷的……直到最後,男人隻能抱著頭跪坐在地上,滿臉愴然:“我,我,我都做了些什麼?偌偌,我的偌偌啊!”
男人跪地痛哭。
溫喬隻是看了眼,轉身,離開。
意識裡,小阜管家問:“主人,你不管嗎?”
溫喬沒好氣道:“管個屁,這貨讓人拿炮轟我和大年,就衝這點,不讓他吃點苦頭哪行。”
小阜管家有點慌:“……怎,怎麼回事?”
溫喬將她和大年在昝星城經曆的事說了一遍,當得知那個男人吩咐人拿炮轟溫喬她們的事時,小阜管家頓時氣的嚷嚷道:“該,該,就該他沒人疼沒人愛沒老婆,這樣的狗東西,當做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小阜管家氣呼呼。
溫喬瞟了眼:“怎麼感覺你比我這個當事人還生氣,不對,你不是係統嗎?怎麼還會有情緒?”
小阜管家:“主人你彆忘了,我雖然是係統,卻也是一縷木靈。”說到這,小阜管家有些不好意思道:“雖然我隻是主人一指甲片幻化而成,但說到底我也是主人的一部分不是嗎?”
溫喬:“……。”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尤其是看到手指頭是剛冒出來的一小節指甲,溫喬內心上千萬‘草泥馬’在奔騰。
看樣子自己身上的東西要妥善處理才行。
穿著運動裝的溫喬朝旅店裡走去。
宿星和新合星不同,新合星到處可見高樓大廈,懸浮軌道,整的和科幻城市一樣;宿星因為是家族主導地位,凡是家族所在的地方勢必會繁榮一些,其他地方看上去和過去的二十二世紀裡的小縣城一樣,高低不平的樓房,寬窄不一的馬路。
夜晚的風有點涼。
溫喬卻恍然未覺。
走了幾步,卻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正站在橘色的路燈下。
黑色的風衣穿在他身上,使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冷肅的氣息。
溫喬加快步伐上前。
年承阜借著燈光迎了上去。
橘色的燈光下,兩道黑色朦朧的身影相融。
“怎麼下來了?”
溫喬問,聲音平淡到宛若最平常的談話。
年承阜上前牽起溫喬的手,感受到溫喬手上的溫度,年承阜輕聲道:“不放心你,處理的怎麼樣?”
溫喬:“還沒處理,先晾他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