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休我?”
望著桌上的血手契約,納蘭嫣然美麗的大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他休你,不是很正常嗎?”
忽得,一個陌生的悅耳聲音在偌大的迎客大廳之中響起。
香風襲來,所有人都心頭一凜。
“菀姑娘?”
蕭炎聽到了這聲音,微微怔了怔,隨即扭頭去尋那聲音的來處。
“在你背後,笨蛋。”
藥菀輕歎了一聲,而後抓住了蕭炎正淌著血的那隻手。
無需什麼丹藥,不過隻是青綠色的光焰從她的指尖爬上了蕭炎的手腕,蕭炎掌心之中的傷口便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葛葉大驚,這人……看不出修為?!
若非大鬥師,便是更高的境界,可蕭家何時來了這等人物坐鎮?
納蘭嫣然瞧著那一道倩影,一身素裙,卻頭戴鬥笠,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她又是何人?
藥菀緩緩抬頭,黑紗遮擋之下的美眸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依舊拿著劍對準了蕭炎的鬥者青年。
“把你的牙簽給我拿開。”
說著,那青年心中一驚,還不等他收手,手中精鋼鍛造的利劍便哢嚓一聲斷成了幾截。
“前輩請息怒!”
葛葉趕忙上前一步,趕忙說道。
這女人修為高深莫測,甚至給他一種直麵宗主的強烈壓迫感,這讓葛葉不敢怠慢,當務之急自然是請這神秘人高抬貴手。
眼看著上一刻還在縱容納蘭嫣然仗勢欺人的葛葉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蕭家眾人搖了搖頭,這雲嵐宗,看來也就這樣了。
“……息怒?”
見蕭炎傷口愈合,藥菀隨之鬆開了蕭炎的手腕,卻才聽到葛葉這頗為好笑的請求,語氣之中都跟著帶上了一絲笑意。
“你說息怒?我又何時說過我生氣了?”
和方才的葛葉,納蘭嫣然不一樣,藥菀的語氣之中沒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不過是在說些玩笑話一樣。
“息怒何來一說?我這要是生氣了,你以為就你們三個能活著看到我?”
藥菀搖了搖頭,取起性命也不過隻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說出來,也無非隻是想要看看他們三個的反應,給自己找點樂子而已。
葛葉聞言更是膽寒,隻是躬身道:“前輩,我三人乃是雲……”
“雲嵐宗嘛,你們剛剛已經說過了,犯不著搬雲韻來壓我,雖說隻是個鬥皇,但是天天被你們掛在嘴邊,是你們雲嵐宗就沒有彆的活人了嗎?”
藥菀麵帶笑意,調侃道。
“莫要辱我老師!”
納蘭嫣然自然忍受不了彆人在老師背後風言風語,頭腦一熱便要出頭。
“辱?我不過隻是提了雲韻一句,你就生氣了?那你剛剛對蕭戰蕭炎父子倆怎麼又無半點寬容?”
藥菀笑了笑,隨之坐上了剛才蕭炎坐的位子。
“勢比人強,你方才可以仗著雲嵐宗欺負人家,怎麼現在又蔫了?不還是因為你們打不過我,我也不在乎雲嵐宗,這是強弱之勢易形了。”
說著,藥菀搖了搖頭。
“不過,這三年之約倒是有點意思,反正蕭炎也接下了,予我而言倒也算是個不錯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