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居然自藥菀掌心之中躍動的生靈之焱中出現的異色火焰,蕭炎也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
蕭炎下意識問道。
“死亡——沉澱的死亡,簡直就像是象征著生命之力的生靈之焱截然相反的沉澱物。”
藥老也上前湊了湊熱鬨,而後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太危險了,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丫頭的手上?”
藥老搖了搖頭,說道。
藥菀聞言不禁苦笑了一聲,道:“準確來說,這玩意不是在我手上,而是在我的心脈深處。”
蕭炎更是被藥菀這話給嚇了一跳,他自然再清楚不過心脈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若是稍微出了點毛病,那幾乎就是輕則淪為廢人,重則當場暴斃,這麼危險的東西,怎麼會在她的心脈深處?
“不是吧……怎麼會?”
蕭炎顯然有些難以置信,即便是他,也不會腦子進水了把異火塞自己心脈裡啊。
藥菀白了他一眼,不禁道:“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跟你開玩笑嗎?”
蕭炎想了想好像也的確如此,可他寧可藥菀是拿他開玩笑呢。
“你要是問我這東西是怎麼來的……之前,我不是帶著伱去了你們家族在許久之前留下的遺跡嗎?”
藥菀忽道。
“嗯,菀姑娘在那個地方吞噬了陰陽雙炎的殘渣,將生靈之焱從火種轉化成了一朵獨立的異火……怎麼了?”
蕭炎修煉焚決,如今又接觸了不止一種異火,對於異火的了解自然也是不同尋常的熟悉。
“嗯,問題就出在這兒了。”
藥菀扶額,說道。
“似乎是因為我吞噬了陰陽雙炎殘渣的原因,生靈之焱也受到了陰陽雙炎兩極性質的影響,分化出來這東西。”
“啊?那菀姑娘這一直以來的小毛病就是因為這個?”
“猜對了,可惜沒什麼獎勵。”
她解釋道,而後看向了蕭炎,問道:“蕭炎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嗎?”
“……沒有。”
蕭炎搖了搖頭,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藥老,方才略帶幾分遲疑地說道:“這火焰感覺和尋常的異火不太一樣,並沒有尋常的異火那麼狂暴。”
“這我當然知道啊,它要是狂暴起來我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藥菀不禁道,而藥老忽道:“我想,這大概是因為這神秘火焰誕生直接誕生在丫頭的體內,雖然位於丫頭的心脈深處,但是生來便與你有著超乎尋常的契合度,因此才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威脅。”
“好歹是脫胎於你溫養在心脈之中的異火,哪怕是沉澱的死亡,也遠比尋常的異火要溫和——當然,這種情況恐怕僅僅隻是局限於丫頭你自己,這等危險的東西,尋常人沾上丁點隻怕都是隻有死路一條。”
“是嗎?我本來還打算想讓蕭炎試試能不能煉化掉它的。”
關於這一點,藥菀倒是真沒有意識到,她忍不住就此看了一眼蕭炎。
“這可不行。”
藥老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管是對於蕭炎還是你來說都太冒險了。”
“雖然蕭炎的確煉化了幾種異火了,但是這無名異火實在是太特殊了,不管是本身作為死亡的沉澱物還是待在丫頭你心脈深處的位置都太過特殊了。”
“無論是對於試圖將其煉化的蕭炎,亦或者是丫頭來說,這樣的行為太危險了,可以說稍有差池,這火焰就會立刻開始殊死反抗,到時候最先撐不住的肯定是丫頭。”
蕭炎看著藥菀,其實他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想要煉化這火焰,十有八九會引起這火焰的反抗,直接以藥菀的身體為戰場,這種會傷害到她的事情,蕭炎自然說什麼都不願意乾。
“意思就是說蕭炎是沒辦法煉化了嗎?”
藥菀有些煩躁,畢竟這段時間她實在是被這兩種異火相衝產生的小毛病弄得心煩意亂的,本來以為好歹可以解決了,卻沒有想到連前提條件就錯了。
“對丫頭你來說太危險了,一個人的心脈要是出了什麼毛病,你在清楚不過了。”
藥老搖了搖頭,隨即又沉吟了片刻,說道:“換句話來說,這火焰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最好丫頭你自己煉化掉是再好不過來的辦法了。”
“這火焰脫胎於陰陽雙炎兩種極端的特性,本質上與生靈之焱依舊是渾然一體的存在,因此你將其煉化也估計不會像其他人煉化多種異火一樣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