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茶。”
這幾日頗為難得的,藥菀的聲音回蕩在青鱗的耳邊,而青鱗則習慣了這樣的日常,便為藥菀去準備茶水了。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一壺熱茶被送進了藥菀的房門。
對於蕭炎來說那仿佛如同天塹一般難以跨越的無形阻隔對於青鱗來說卻視若無物,她一進門便看到了已經暫且從修煉狀態下恢複過來的藥菀。
“小姐,您的茶。”
“嗯。”
藥菀點了點頭,低頭抿了一口微燙的茶水,一臉放鬆,似乎是了卻什麼心事一樣。
“小姐好像很高興?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青鱗不禁主動問道,卻引得藥菀笑著搖了搖頭:“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不過隻是恰好心情很好而已,也犯不著多提這一嘴。”
“可是小姐看上去就是很高興啊。”
青鱗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藥菀淡金色的眼眸微微轉動,而後瞥見了一看便知曉心情大概不會有多好的青鱗,不禁道:“倒是青鱗怎麼一臉愁容啊?修為卡住了?還是有彆人膽子這麼大得罪你了?”
“沒有,隻要小姐心情好起來,青鱗也就高興了。”
青鱗搖了搖頭,但是這種專門用來恭維人的話明顯是沒辦法讓藥菀滿意的,她一邊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一邊說道:“彆跟我來這一套,你心裡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嗎?你要是心情不錯至於在我麵前這麼一副模樣嗎?”
“想說什麼就說,我幾時因為這種事情而對你不滿意了?”
藥菀的話倒是讓青鱗增添了幾分底氣,她也不可能繼續藏著掖著了。
青鱗便乾脆坐在了藥菀的對麵,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姐,我剛剛發現蕭炎少爺已經找不到人了。”
“嗯,找不到人就找不到人唄,說好像跟蕭炎是三歲小孩誰都能把他給拐了一樣,那家夥精著呢,還有誰能夠把他給拐了?”
“哎呀~~小姐~~你知道青鱗不是這個意思!”
一看到此刻的藥菀還一副格外悠閒的表情淡定喝茶的樣子,青鱗就感覺自己跟火燒眉毛了似的,有力氣都沒地方使,光著急也沒用啊。
藥菀隻是一邊敷衍地點了點螓首,一邊抬起眸子看向了跟前的青鱗,不禁說道:“那青鱗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蕭炎少爺不見了啊,小姐。”
“那我不是也說了嗎?腿長在他身上的,他是風箏我手裡拉著線怎麼的,動動手就能把他給夠回來了?”
藥菀搖了搖頭,道:“再說了,指不定他是去天焚煉氣塔修煉了,也不見你前段日子幫他的時候這麼積極啊。”
“可要是蕭炎少爺被彆有用心的女人給騙走了呢?尤其是那個蕭薰兒!”
見藥菀居然還不開竅,非要自己打開天窗說亮話,青鱗就感覺一陣無力,她感覺蕭炎少爺和小姐之間不說是希望渺茫至少也可以說是困難重重啊。
“額……”
藥菀看著青鱗,幽幽歎了一口氣,有的時候她還真懷疑女人的直覺這種東西居然是真的?像是青鱗這種沒長大的小丫頭片子,都能夠一猜一個準,怎麼她就沒有這本事啊?
——雖說這小丫頭猜對了,但是也隻是猜對了一半而已。
蕭薰兒?
一想到這個名字,藥菀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揚,說句不太好聽的,她就是把蕭炎放養溜個十年,蕭薰兒能不能喝上一口湯都不好說呢。
不過雖然心裡知道歸知道,藥菀也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話給說破了。
“我說青鱗,你也不用那麼擔心。”
藥菀老神在在道:“蕭炎能出什麼事情啊,至於蕭薰兒你也不用擔心,我一直在看著呢,出不了事情的。”
“小姐~~~伱就信青鱗一回嘛~~~”
藥菀的反應讓青鱗欲哭無淚,怎麼明明前幾天還跟個上火河豚一樣的小姐一下子就佛係成這樣了?
不會,這哪裡是佛係啊,分明就是開擺了!
青鱗便是自己再怎麼著急,也耐不住小姐自己死活不肯行動啊。
這可怎麼辦呐。
青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而藥菀如今也不至於發什麼脾氣,隻是接著說道:“我這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嗎?好啦,我和蕭炎之間你還不清楚嗎?乖,回去修煉。”
藥菀抬起手揉了揉青鱗的腦袋,說道。
青鱗表情一苦,但是也知道小姐一提起修煉那就是等於自己已經把天聊死了,若是再開口,說不定就要被強製關起來修煉了,這她哪裡受得了啊,自然也就隻能老老實實地聽話照做了。
看著青鱗那稍顯失望的身影,藥菀也知道如果她這邊不鬆口的話,青鱗的修煉效率也根本上不來……唉,這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