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鳳清兒那原本清冷無暇的聲音如今帶上了一絲淡淡的顫抖，那是對於藥菀的恐懼之外萌生的順從。
畢竟光是她會在這個時候開口便已經足夠讓藥菀感到驚訝了，之前不管藥菀怎麼逗弄她，隻要她變回了本相，便裝聾作啞，若不是藥菀清楚魔獸也能口吐人言，還真以為她本相時就沒辦法說人話了。
因此，藥菀不禁笑得更加開心了，比起碾死幾個對於她而言可有可無的臭蟲，鳳清兒如今的反應卻無疑讓藥菀格外高興。
“原來小鳳凰在這個時候可以說話，我可是一直都以為你在本相之時就是個小啞巴呢。”
藥菀的調侃卻令她毛骨悚然：“我還在想著要不要拔出你的舌頭來看看呢……不過小鳳凰貌似乖巧了不少呢，既然如此，你這根不聽話的舌頭我就暫且給你留著了。”
儘管藥菀的語氣像是玩笑，可鳳清兒卻絲毫沒有想要嘗試這種言論是否真實的程度。
畢竟這個女人在談笑之中毫不介意自己的手上沾染什麼血腥，在已經做出了最初的妥協之後，鳳清兒心中的妥協便像是天平之上的砝碼，一點點地撬動著另外一側的自尊與尊嚴，自然也就會如同高山滾石一般停不下來地滾落，再也停不下來。
小醫仙便這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畢竟她也不好插嘴，隻是對於鳳清兒，她也難免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憐憫，隻是也僅僅隻是一絲停留在心中的可憐而已，除此以外，再無其他，何況小醫仙自己也清楚得很，若不是菀姐姐坐擁秘寶之時實力強大，如今隻怕是她再也見不到菀姐姐了，因此，這鳳清兒雖說可憐，但也可恨，如今的一切也自然配得上一句懲罰。
隻是在哪裡找到蕭炎卻依舊是一個問題，菀姐姐如今尚且還在那神秘的家族之中，兩人之間的重逢恐怕也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她也總不好意思一直纏著菀姐姐不放，剩下的自然還是依靠自己。
不過好沒等她心中那設想湧現，娓娓道來，藥菀便隨之說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既然這雷尊者已死，風雷閣已是無主之物，既然如此，任由四方閣之一就這樣陷入分裂，亦或者是被其他勢力吞噬，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藥菀笑著說道。
小醫仙一怔，自然明白了菀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乾脆不如我們收下風雷閣？”
“嗯，不愧是仙兒，真聰明，要姐姐給你點小獎勵嗎？”
藥菀笑著抬起纖手撫摸著小醫仙隨風舞動的齊臀銀絲，調笑道。
隻是這對於蕭炎來說殺傷力巨大的語氣，對於小醫仙卻收效甚微，小醫仙不禁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滿眼無奈。
“菀姐姐這小獎勵還是留給蕭炎吧，我就不用了。”
小醫仙說道，在她看來這是菀姐姐這兩天施虐心有些過於膨脹了，若是再沒人管管，她都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蕭炎？哼，我才不給他獎勵呢，還是好仙兒最好了，是吧？”
藥菀也不惱，依舊嬉笑道，引得小醫仙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