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蕭炎如此提問之時，藥老尷尬地搖了搖頭。
“嗯，這個，說實話，我也不太確定。”
畢竟這大會倒也沒有重要到鬥尊強者都必須次次都來的地步，風尊者便是不來，那也沒有什麼可意外的，這對於他們而言其實也不是多大的損失，隻是星隕閣距離這裡卻是山遙路遠，光憑借蕭炎他們幾個的速度，總是不可避免地會浪費一些時間才是。
因此，若是趕上的話，那自然就再好不過了，若是趕不上，就隻能自己趕路了。
蕭炎倒是已經做好了相對應的心理準備，對他來說，再遠的距離也不過自己第一次自己離開烏坦城的那一次那般遙遠、漫長。
閒談之間，三人也終於來到了風雷閣，隻是在望見那高聳入雲的銀白色巨塔之時，蕭炎卻不禁看向了四周各處，這裡的植被格外繁茂，明明是象征著毀滅屬性的雷電彙聚之處，卻顯得有些過度得生機盎然了。
蕭炎難免怔了怔，看樣子，這裡的植被頗為不尋常，難不成是風雷閣暗藏著此等寶物不成？
蕭炎心中暗自思索著，隨同這紫妍和納蘭嫣然繼續往前走。
高塔之上，看台的最前方，一身黑袍的身影靜靜坐在首座上，等待著客人們的到來，隨後那雙淡金色的眸子微微轉動，逐漸鎖定了身畔的鳳清兒。
“小鳳凰。”
“主人……有什麼事情嗎？”
鳳清兒乖巧地低下了頭，說道，她如今的反抗已經越發地微乎其微了，甚至可以說是藥菀要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當然，這也僅僅之後局限在目前這一階段那些不過隻是讓她端茶遞水的事情而已，若不是在享受著這一步一步逐漸加深的成就感，就她這比起自己來說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大小姐習慣，拍馬都追不上青鱗的貼心與乖巧。
隻是青鱗到底是和鳳清兒不一樣的，青鱗說是侍女，實際上卻跟妹妹沒有什麼區彆，叫她端茶遞水也僅僅暫且享受一下廢人大小姐該有的生活日常，加上青鱗就是習慣這麼乾而已，藥菀勸了她許多遍了也不聽，也就隻好隨著她來了。
“一會兒風雷閣的出戰，自然還是安排你了，可彆讓我失望哦，小鳳凰。”
藥菀慵懶地倚靠在扶手上，自然抬起的藕臂托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鳳清兒，眼中儘是戲謔，而這，鳳清兒早已在這半年裡都習慣了。
她也不會再做出什麼無意義的抵抗，那樣會因此招來的也未必會是皮肉之苦，而是其他磨滅自己尊嚴的更加可怕的東西。
隻是與她的戲謔與玩弄相對應的，卻是藥菀那超出尋常的培養，說來諷刺，往前即便是她也那必須爭得要死要活方才能夠獲得資源如今唾手可得，每一次藥菀對她越發殘酷的玩弄卻伴隨著幾乎每一次都帶來修為上的巨大進步，甚至這還並不是什麼揠苗助長的做法，連同她原本遭到了一絲局限的天賦都得以完全地釋放了出來。
隻要順從她，便可以得到遠勝於自己在族中、風雷閣中所得到的一切——
這對於鳳清兒來說早已不是一句空話，而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之時，反抗自然也就顯得更加蒼白無力了。
她的嬌軀微微顫抖，卻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因為恐懼還是已經習慣承受這種壓力而展現出的病態的興奮。
隻是如今再說這些，似乎便是有些來不及了。
小醫仙在一旁默默看著，幽幽一歎，她自始至終都看在眼裡，可也沒有阻止，因為肯定阻止不了的，這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對於菀姐姐，她還是多少有些擔心，也正是待在菀姐姐身邊的半年時間，才讓小醫仙逐漸意識到了藥菀的心中究竟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空洞。
空洞……這大概是小醫仙能夠聯想的可以形容藥菀心態的唯一詞彙了，就像是虛空的裂縫，不知足地吞噬著所有的東西一樣，卻始終無法得到填補。
所謂不在乎，也不過隻是好聽點的說法而已，也唯有如今，小醫仙在意識到了所謂的外熱內冷究竟是什麼樣的意思。
冷的並不是藥菀自己，而是她心底裡不同於彆人，始終無法被填補起來的空洞，因為什麼都沒有，冷自然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或許，這就是菀姐姐那有彆於尋常人近乎可怕的天賦和實力所換來的代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