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雲破天聞言一怔,忍不住看了一眼蕭炎身畔的藥菀,第一反應時這小夥子怎麼說謊都不打草稿的,這姑娘身上半點劍意都沒有,就這要是他的後人,雲破什麼也不可能信啊。
不過在雲破天再度扭過頭看向蕭炎,那完全不見弄虛作假的表情之時,雲破天卻忽然想到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可能性。
……該不會蕭炎口中那位未婚妻不是他身邊這位姑娘吧?
一聯想這無疑是正確答案的可能,雲破天頓時陷入了一陣死寂一般的沉默……該說到底是命定之人,就是不一樣嗎?
見雲破天快速變化的表情和眼神,蕭炎都不住地愣了一下,隨後不禁下意識問道:“那個,雲破天宗主?”
“咳咳……嗯,你說,我在聽。”
雲破天不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一些自己的尷尬。
見蕭炎的如此回答,藥菀倒是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如今納蘭和蕭炎都修成正果了,給個名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她又能有什麼意見?難不成非要裝作一副汗流浹背、氣急敗壞的樣子嗎?
彆傻了,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甚至連一絲絲嫉妒和不愉快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都冷靜得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了,按照道理來說,好歹會有點反應才對吧?
可是沒有反應就沒有反應,倒不如說自己會有什麼反應才奇怪吧?
藥菀雙手抱胸,顯得老神在在。
蕭炎隨後便將他與藥菀之間的情況跟雲破天暫且簡單複述了一遍,心情複雜的雲破天也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完全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你們能夠出現在忘卻之墟中,也確實稱得上的一句命數了。”
“命數?”
藥菀卻不禁搖了搖頭,她從不信什麼命,尤其是在自己將蕭炎原本的人生軌跡攪得一團糟之後,便更不會相信了。
“可是又有誰可以規定什麼才是命數呢?預言是一種命數,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也是一種命數。”
雲破天看著藥菀,卻說道:“命運從來不是既定好的一條線,而是我們選擇走的路,留下的每一個腳印。”
但藥菀明顯並不認同雲破法,她隻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因為她便是這樣一路走來的,什麼狗屁命運和命數,在她這兒一文不值。
見藥菀始終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雲破天倒是也沒有生氣,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暗藏著幾分擔憂。
“天火長老就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需要跟命定之人好好談一談。”
雲破天看向了天火尊者,很明顯,在確認了蕭炎和藥菀的身份之後,接下來的話題便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隨便說清楚的事情了,既然是命定之人,且不說預言相關的事情,還有其他很多事情雲破天都需要跟他們確認清楚並且說清楚才行,而這些事情,自然也還是越少人知道比較好,倒也不是說天火尊者不值得信任,而是知道與否也無法改變現狀的話,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說了。
而對於雲破天的安排,天火尊者毫無怨言,隻是點頭稱是之後便先行離開了天劍殿。
等到天火尊者離開之後,雲破天便領著他們來到了內殿,那是非常空曠的巨大臥室,卻也僅僅隻有非常簡單的幾個蒲團,與一?案台,完全不像是一位忘卻之墟中人類最強者居所該有的樣子。
“來,坐。”
雲破天率先坐下了,而後看向了蕭炎與藥菀,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有很多想要問的,說吧,?們想要知道什麼?”
“預言、吞靈族、忘卻之墟,你們這些按照道理來說早就已經死去的強者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就先說這些吧。”
藥菀率先道,很顯然,這些問題早已不是她第一次思索與感到困惑了,甚至已經在她的心中積壓許久了。
“嗯,倒是儘是些直指本質的問題,倒是也讓我省去些口舌了。”
雲破天道:“預言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則從很久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預言而已,大概不隻是‘第三次’,興許‘第二次’或者是‘第一次’的時候便已經產生了這樣的傳聞也說不定。”
“‘第三次’是什麼意思?‘第一次’和‘第二次’又是什麼?”
藥菀與蕭炎對視了一眼,不過很明顯,他們倆可沒雲破天懂得多,在他口中理所當然的詞彙,在藥菀和蕭炎聽來卻儘是一頭霧水。
“簡單來說,忘卻之墟就是個漩渦,會一邊向下,卻又不斷輪轉往複……這便是所謂的輪回吧。”
雲破天目光不變,說道。
忘卻之墟,存在著輪回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