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說中已經數千年未曾出現過的神品血脈,難不成?
在那無數道目光的彙聚下,已經漸漸平息下來的神木主乾的最頂端,差不多已經與族碑齊平處,所有人都聽到了那裡傳來了的枝丫扭動的聲音,那是已然生長到極限的九枝在為什麼東西而讓路。
而就在與此同時,一種極其強烈、堪稱恐怖的壓迫感自那神木虛像之上傳來,所有人的心仿佛都在此刻被揪緊了一般。
神木主乾的頂端,最後一枝,生長出來,而後立刻壯大起來,眼前的黃金神木虛影已經完全不是其他人的神木虛像可以與之比較的存在了,仿佛撐起了一整片天穹的黃金神木在這一刻,由虛像,凝為實質,光芒大盛,那淡金色的光輝灑落了廣場之上每一個人的肩頭。
方才的恐怖與壓迫感在神木生長出最後的枝丫便歸於平靜與祥和,所有人心中緊迫竟然都在此刻全部化為烏有,唯有藥族之人不受控製地朝著那繁盛的黃金神木頂禮膜拜,其中甚至包括了方才接受儀式的藥星極與藥靈,而即便是藥天與實力更強的長老們,卻也不敢直視那黃金神木的璀璨光輝。
來自於八族的青年才俊們忍不住扭過頭掃了一眼那一大片藥族之人,心中卻依舊是無法平息下來的震撼。
“還真是神品……藥族這一代運氣真是好。”
古妖也漸漸收起了對藥菀原本的那一絲輕視,神品血脈的持有者本身便是一種與其他人斷層的存在。
“神品……”
雷驍的指尖微微顫抖,說不出此刻究竟是震撼,還是激動。
藥天則直愣愣地看著那通體金黃,不再帶有絲毫其他雜色的神木枝乾,這份血脈早已遠不是他可以比較的了,倒是也難怪,為何她自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瞧過自己一眼,作為神品血脈的持有者,倒是的確有著這樣的資格。
不知為何,在見證到藥菀的神品血脈之後,反倒是讓他的心裡好受了許多。
神木虛像持續了許久,而藥菀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不一樣的神情,自己是神品血脈這件事情,其實她並不知道,甚至連這方麵的意識都沒有,她本來還以為自己也就是個六七品,七八品,最多也就是個九品的樣子的,倘若如此,反倒是可以讓自己稍微低調一些,這下倒好,低調是低調不了了。
沐浴在黃金神木的虛像光輝之下,不少的族人都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之力都跟著隱隱有所提升,就好像是源自於神品血脈所賜予的福澤一般。
而這份感覺,即便是三位長老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其神異,眼中更是藏不住的狂喜。
直至最後,藥萬歸才反應過來:“神木十枝,授七彩金色族紋!”
話音剛落,那巨大得足矣與族碑爭高的神木虛影隨之化作了一道金光,落在了藥菀光潔的眉心中間,一種絢麗到極致的彩色緩緩流轉在耀眼的金光之中,最終歸於平靜。
藥菀下意識地抬手撫摸著自己的眉心,卻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觸感。
如此,姑且也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藥菀轉身,既然這成人禮已經結束了,那也就沒有什麼好待在這裡的了。
她輕吐一口濁氣,便想要直接立刻離開,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悄然傳來。
“菀兒先不著急著走,暫且等等,如何?”
藥菀微怔,那是族長的聲音。
若是其他長老的話,藥菀還真不想搭理,但既然是老爺子的要求,那就沒辦法了。
不過四下也不見得有什麼能坐下來暫且等待這成人儀式結束的位子,藥菀淡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掃,便乾脆朝著那遠古八族的客人們所在的席位緩緩走來。
“哎呀~”
火炫不禁感歎了一聲,古青陽臉色不變,而雷驍則難以平靜下來。
“火稚姑娘能暫且讓我擠一擠嗎?”
火稚微微一怔,她倒是真沒有想到藥菀居然會跑到他們遠古八族的席位來擠位子。
不過她也明白藥菀怎麼不找彆人專找自己,無奈輕歎之後,火稚朝著火炫微微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