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滅無常，終是走到這一步了？”
藥帝虛影的呢喃不禁讓蕭炎越發疑惑了，但看樣子……卻並不是什麼壞事。
“無妨，隻是你們如今還接觸不到這種層次而已。”
藥帝解釋道：“鬥聖及其鬥聖境界之下所人知道的天地之力實際上便是這天地法則的一部分，待到鬥聖巔峰之時，差不多便能夠察覺到其中玄妙了，而真正能夠感應到這等存在的，便是鬥帝。”
“無非隻是天理尋常，但能夠將之化為自己力量的存在，卻是寥寥無幾。”
“灰滅之炎的誕生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意外，但這等力量落入藥菀手中，卻也不算埋沒了。”
話音剛落，卻見一道洪流自藥菀身後的蒼梧神木傳來，衝天而起，似乎是受到了藥菀已然完成蛻變的功法所吸引。
巨大的漩渦自傳承之地的上空逐漸形成，而藥菀則緩緩站起身來，那一身天青色的羅裙似乎也跟著暗淡了幾分。
“看來是已經成了。”
見藥菀起身，藥帝虛影旋即道。
“那是……也不是看看我是誰。”
藥菀的回答喚回了蕭炎的思緒，也讓他緊跟著回過神來，道：“沒事吧？”
他反正是壓根不在乎那功法如何，藥菀的脾氣他可太清楚不過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既然已是主動選擇收手，想來也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
“無妨，有你在，怎麼可能會有事。”
藥菀聞言，那雙恍如明星一般的眸子眨了眨，注視著蕭炎，嘴角一勾。
要是真有她說得這般輕鬆就好了。
“咳咳咳——”
眼看著氣氛馬上就又要跟著不對了起來，無辜的某人不得不再度咳嗽了一聲以提醒兩人，否則她是真快要忍不住把其中一個人先給扔出去才能好好說話了。
在藥帝虛影看來，這倆人在一起以後的並發症是越來越嚴重了。
“閒話少說。”
藥帝虛影看了一眼藥菀，道：“這新功法如何？”
“未曾試過，自然不敢下定論。”
“那功法的名字呢？”
“太虛玄決。”
“？”
藥帝虛影皺眉：“這名字哪裡來的？”
“北龍王那孽畜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好歹屬於太虛古龍一族，便取太虛二字，玄是黑色，很正常啊。”
“那你連個藥字都不加？”
“？”
這下輪到藥菀頭上冒問號了。
還以為自己這始祖大人有多嚴肅認真呢，結果這個時候還在惦記著冠名權呢。
但是始祖大人這動機她倒是多少也能理解。
這可是能夠轉化蒼梧神木力量的強悍功法，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謂是遠超她所任何的那幾道吞噬源頭的存在，是注定要青史留名的。
搞不好比什麼天階高級功法還要厲害，那可不是要留下一個比較有儀式感的名字？
“那要不叫‘太虛玄藥決’？”
“玄藥是個什麼鬼東西，難聽死了——”
藥帝虛影搖了搖頭，但最後也沒有太過於糾結。
“罷了——太虛玄決就太虛玄決吧，反正外族之人估計也沒那個機會看到這功法，哪日有空了記得自己撰寫一份扔藏經閣裡，這傳承可不能算了。”
藥菀默默點了點頭，關於這一點她倒是認了，老祖宗總歸是想著後人的嘛，倒是也沒啥好說的。
話音落下，藥菀不禁抬頭看著那傳承之地的金色天穹上彙聚的巨大漩渦。